。”方馳說。“這麼體貼,”孫問渠笑笑,“都不像韭菜了。”“總會長成韭菜花的嘛,”方馳說,“而且我還要去我們學校那邊兒買炒栗子,程漠要用這玩意兒攻下肖一鳴。”“……創意真特別。”孫問渠說。自己打車去車站。方馳這話話出來的時候並沒覺得自己做不到,等到一上午盯著孫問渠看完,又盯了一頓午飯的時間之後,他突然就後悔了。連帶昨天讓孫問渠留在這邊不要去分號的建議也一塊兒後悔了。捨不得。簡直要瘋。方馳你昨天是怎麼做到的高風亮節這麼通情達理呢?是吃錯了什麼藥呢?最後他繞到展臺後面,跟正坐在椅子上玩手機的孫問渠說了一句:“你還是……送我去車站吧。”孫問渠抬起頭,往椅子上一靠,伸長腿笑了:“不說自己去的麼?”“我改主意了,”方馳說,“還要去買栗子,你送我的話比較方便。”“早上不是說還要去買栗子所以不用我送嗎?”孫問渠勾著嘴角。“送不送一句話。”方馳嘖了一聲。“走。”孫問渠笑著站了起來,拿了外套。坐在小甲殼蟲裡,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方馳一直偏著頭看著孫問渠的側臉,今天太陽很好,陽光在孫問渠的臉上勾出半圈暖金色的光暈,很好看。孫問渠早上洗了個澡,現在還能隱隱能聞到他身上那種淡淡的椰奶香。方馳輕輕嘆了口氣,目光移向車窗外,看著熟悉的街景,到了這個時間,那種又要再次分開的不捨和微微的焦慮才開始清晰而控制不住地開始在心底漫延。滋味兒不大好受。炒栗子還是老味道,好吃,方馳捧著一袋栗子跟孫問渠一塊兒在學校門口站著。“想想這日子過得還真挺快的,”方馳看著陸陸續續走進學校裡的學生,“一不小心,這兒就成了母校了。”“是啊,”孫問渠邊吃栗子邊點了點頭,“一年時間,你就從14歲的初二學生變成了大一新生。”方馳笑了起來:“哎,快別說了,那會兒就想著幫幫方影,要不小果日子不好過了。”“也得謝謝她,”孫問渠說,“要不你也碰不上我了。”“嗯,”方馳很認真地看著他,“差點兒錯過寶藏。”“這馬屁拍的,”孫問渠豎豎拇指,“節奏清晰,輕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