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貓。孫問渠開啟車門拿了塊毛巾下來,包住貓把它從輪子上抓了出來。挺小的一隻貓,眼屎糊了一臉。孫問渠研究了一下,這貓估計是凍得半死了,半睜著眼也沒怎麼掙扎。他想把貓先拿回家去,但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車,把暖氣開啟了,把貓用帽子兜著放到了車座上。方馳在班車還沒進站就已經站到了車門邊上等著了,到站一開門,他就跳了下去,然後一路小跑地出了站。孫問渠的紅色小蟲子還是很顯眼的,而且還正好停在最當面的位置上。方馳跑過去直接拉開了駕駛室的門,探了身子進去對著孫問渠的臉上就一通親。“哎哎,”孫問渠躲不開,被他都親樂了,笑著把車座往後調了調,“你看清了車裡是誰沒有啊就上嘴親。”“就你這一輛蟲子,還能親錯麼?”方馳撅個屁股往車裡擠,半個人都壓到了孫問渠身上,連親帶舔的,“想死我了。”“這可是汽車總站,”孫問渠笑著不行,“不知道的以為你打劫呢,一會兒警察來了啊。”“哎,”方馳又親了好幾口才抹了抹嘴,退到了車外把車門關上了,又飛快地繞到副駕拉開了車門,“平時也就是想你,這回不是還有別的事兒麼,再看到你就感覺好像差點兒見不著了似的。”孫問渠笑著沒說話,只是偏著頭看著他。“別笑了,”方馳坐下繫好安全帶,又伸手在他腿上摸了幾下,“你不想我麼?”“想啊,”孫問渠笑著說,“特別想,不過跟你們年輕人比起來,我這表達上吃虧啊。”“不吃虧,”方馳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我知道。”“咱們先去吃東西,亮子跟他媳婦兒一會兒出來,”孫問渠發動了車子,“行嗎?”“行,”方馳點了點頭,又吸了吸鼻子,“你這車是不是挺久沒開了?”“怎麼?”孫問渠問。“有股味兒。”方馳說。“鼻子還挺好,”孫問渠說,“出來的時候撿了只貓,後座呢,好像凍僵了,也不知道緩過來了沒……”“貓?”方馳愣了,轉過頭往後座上看過去,“我靠,真是貓啊?你哪兒撿的啊?”“就趴車輪上,已經不會動了,”孫問渠說,“一會兒找個寵物醫院看看吧,不知道人開沒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