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可以……”“不,我也不喜歡每次都用同款的牙刷,”孫問渠打斷他,“趕緊收拾,大清早的這麼囉嗦,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話多呢。”“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方馳邊刷牙邊樂。“我小學都快畢業了你剛在你媽肚子里長出人形來少年。”孫問渠往他臉上彈了一下,轉身出去了。胡媛媛做的早點是煎餃和豆漿,方馳吃的很愉快,就是吃的時候總被盯著。一抬眼就能看到並排著坐在桌上的黃總和芝麻醬直勾勾的眼神。“這貓在你們這兒待遇也太高了,都上桌子了,這要不攔著一會兒要上我碗裡掏了,”方馳指了指黃總,“黃皮醬,你都胖成四瓶醬了還往人碗裡瞅呢?”黃總一動沒動,就跟沒聽見似的,倒是旁邊的芝麻醬喵了一聲。“這隻白貓沒事兒了?”孫問渠吃了幾個餃子之後放下了筷子,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幾下,兩隻貓同時轉身捱到了他手邊,黃總還低頭在他掌心裡蹭著腦袋。“嗯,拿回來就精神了,帶去醫院檢查了說身體健康,打了疫苗什麼的,”胡媛媛說,“我想吧,要不再撿幾隻,咱市裡門店那邊不是打算弄成咖啡陶麼,把貓都放過去。”“黃總放門店太醜了吧,”方馳揪了揪黃總的尾巴尖兒,黃總扭臉對著他手就是一爪子,他嘖了一聲,“這脾氣還能放店裡讓人擼毛呢?”“就撓你,你是不是之前虐待它了?”胡媛媛笑得不行。“我把它撿回來的時候它都快死了,伺候了一星期才緩過來,”方馳又揪了一下它的尾巴,“結果一見孫問渠立馬就變節了,醜太監。”黃總轉身往他手上一撲,對著他胳膊使出了一套無影掌。“哎!”方馳站了起來,“走了!”這次回去,比起年前的那一次,方馳的心情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緊張,害怕,不安,愧疚這些從他決定說出來的那一刻起就糾纏著他的感受,在慢慢退去,不安還是有,愧疚也依然在,但更強烈的感覺是堅定。面對家人的退讓和擔憂,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向他們證明。證明他們的退讓和包容是值得的。“開車認真點兒。”孫問渠在副駕上說了一句。“……我挺認真的啊,”方馳收回思緒,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在睡覺的麼?”“你晃了兩把了,給我晃醒了,”孫問渠重新閉上了眼睛,“眼神兒都放空了……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