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去。”“幼稚,”馬亮說,“來看,看土。”“嗯。”孫問渠收了腿,站起來接過馬亮手裡的土捏了捏,跟他往後院走了過去。第一組已經成型,沒什麼問題了,第二組因為不是瓶子,造型不同,土還要重新弄。孫問渠覺得方馳去上學了也挺好,要不就自己現在忙得一閉眼就想罵人的狀態,方馳要真在,他還真擔心會顧不上方馳的感受。手機震了一下,他拿出來看了看,是方馳發過來的一張照片,光著膀子就穿著條大褲衩,擺了個大力神的姿勢。-我們宿舍正在評比最佳肌肉獎。-你得獎了?-是的,一等獎,二三等獎空缺,全宿舍只有我有肌肉。孫問渠笑了,發了條語音過去:“別老秀肌肉了,這麼招搖讓人惦記上了怎麼辦。”方馳覺得沒那麼容易就被誰惦記上,他活了這麼多年,也就一個肖一鳴算是惦記過他,那還有可能只是碰上了同類想要靠近的感覺。反正他是很難惦記上誰,就身邊這些人,隨便抓過來一個跟孫問渠比一下,就都可以打消惦記的念頭了。而且就是孫問渠,自己一開始也沒惦記,煩都煩不過來……不過兩天沉悶的軍訓過去之後,方馳看到跨著腳踏車在操場邊上看他們軍訓的程漠時,他猛地有點兒擔心。自己不會是被程漠這個神經病惦記上了吧!程漠那話到底什麼意思,他一直沒想明白,那條訊息被自己忽略了之後,程漠也沒有繼續聯絡他。但這人兒程漠就站在不遠的地方一直盯著他,又讓他覺得心裡發毛。“看到沒,”張君毅一邊喝水一邊說,“明年,我也要這麼站操場邊挨個看姑娘。”“他看的是方馳,”李錚眼神兒倒是很好,“哎,他是不是找你啊?”“不知道,”方馳喝了口水,“他能找我有什麼事兒。”“是不是想拉進你什麼社團?”李錚說,“昨天學校辯論隊有人找我來,我哥跟人家說我一張嘴就是上下五千年,給我尷尬壞了。”幾個人全樂了,方馳笑著說:“那你去試試。”“試什麼啊,我就是話多,全是廢話,”李錚也笑了,“一臺上,對方辯友,晚上好,嘮五毛錢的唄,然後扯了五塊錢閒篇兒……”方馳正跟著樂呢,後面傳來了程漠的聲音:“方馳!”他回過頭,看到程漠正衝他招手,他非常不情願地問了一句:“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