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一傑看著照片上夏飛的笑臉出神,他記憶裡夏飛最後的樣子蒼白而消瘦,只有在看到張青凱的時候,擰著的眉才會舒展開來。那種感覺,他現在能體會,只要付坤在,他就會踏實,會覺得特別舒服,夏飛也一樣吧,儘管身體和心裡都同樣痛苦,但只要張青凱在……“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付一傑的指尖在地面上輕輕划著,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就像很多年前,他跟夏飛說自己的那些小秘密時一樣的感覺,“我喜歡付坤……喜歡了很多年。”付坤坐在石桌旁邊拿著手機玩遊戲,手機他調了靜音,能聽到付一傑細碎的聲音,說什麼他聽不清。付一傑平時話不多,熟悉的人面前他比較能說,今天是格外地話癆。付坤輕輕嘆了口氣,就付一傑今天晚上這個絮絮叨叨的勁兒,不知道夏飛受不受得了。他笑笑,想起以前在夏飛家玩,張青凱嘮嘮叨叨地給夏飛說他們籃球賽的事兒,夏飛直接拿了卷膠帶紙遞給他,說坤子快去把那人嘴給我粘上。他往付一傑那邊看了一眼,車上還真有卷膠帶。自己一個人笑了一會兒,付坤又沒忍住嘆了口氣。小飛哥,你還好麼?挺幸福的吧,你最在意的那個人,真的這一輩子就只想著你了。以前體會不到夏飛的感情,有多少愛,有多少不甘,但現在……一輩子能有這麼一個人,能有這麼一次感情,足夠了。夏飛和張青凱,曾經是所有人心裡過不去的那個坎,但到最後,抹掉心裡這道坎的人卻仍然是他們。付坤看著手機發愣,付一傑什麼時候走到身邊的都不知道。清冷的月光下,一隻手突然在他脖子上輕輕摸了一下,付坤幾乎沒時間反應就已經被嚇得跳了起來,往前竄了好幾米還差點摔一跤,然後才吼了一聲:“誰——”“哎!”付一傑被他這反應也嚇得差點兒讓旁邊的石凳絆倒,“我!你弟!”“我靠啊,”付坤半天才緩過來,把手機從地上撿起來放進兜裡,“你出點聲兒行麼,再怎麼說這兒也是墓地啊。”“叫你好幾聲了,”付一傑有點兒無奈,衝他張開手臂,“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嚇著了沒?過來抱抱。”“抱個屁。”付坤看了他一眼,付一傑沒動,就那麼伸著胳膊,他原地站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走了過去。付一傑緊緊抱住他,手在他背上拍著,又在他腦袋上扒拉了幾下:“呼嚕呼嚕毛嚇不著。”“滾蛋!”付坤推開他,“聊好了沒?走不走?”“走,”付一傑笑著舒展了一下胳膊,“突然覺得很輕鬆。”付坤走上臺階,在夏飛的墓碑上輕輕摸了一下,轉身往來時候的路走過去。兩個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一點多了,老爸老媽已經睡下,老爸的呼嚕從臥室裡繞樑三日地傳出來,還帶著點兒哨音。“這一聽就是喝了酒的呼嚕。”付一傑小聲說,把跑到他腳邊蹭來蹭去的糰子抱起來揉了揉。“我跟你說,就以前,我小學大概一年級還是二年級的時候,”付坤一邊換鞋一邊壓著聲音帶著笑,“媽不知道從哪兒聽說往打呼嚕的人嘴裡滴幾滴水能止住,就在爸打呼嚕的時候用勺弄了點兒水到他嘴裡,結果倒多了,老爸一咳嗽噴了她一臉……”付一傑笑了半天,把糰子放到地上,拉著付坤的胳膊往他嘴上親過去,但屋裡裡沒開燈,黑暗裡他親了好幾下都沒找到地方。付坤只得湊到他嘴邊:“這兒。”付一傑摟緊他,吻了上去,舌尖探進他嘴裡,付坤有點兒緊張,躲了一下,但又很快地迎了上去,兩個人糾纏在一起。付一傑的手扯開付坤的衣服摸了進去,狠狠地抓揉了幾下,付坤的呼吸頓時有點兒急,喘息著想拉開他的手。付一傑摟著他往臥室推,喘著粗氣在他臉上脖子上胡亂又親又吻的,手伸進他褲子裡摸著。進了臥室付坤才放鬆下來,胳膊勾過付一傑的脖子,在他唇上碰了碰,低聲說:“晚幾秒鐘能憋死你麼,你怎麼不在樓道里折騰!”“我也沒想幹嘛,”付一傑笑了笑,把他的衣服推到胸口壓到牆上,在他胸口輕輕舔著,“我就想親一下再摸幾把。”“洗澡睡覺!”付坤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拉好衣服。“今晚上做麼?”付一傑靠著他,摟著他的腰。“今天喝了酒累了,你要想,我幫你。”付坤捏了捏他的下巴。“手啊?”“嗯。”“算了,我怕弄一半我控制不住想……”“我發現你就跟開了水龍頭一樣啊,收都收不住。”付坤嘖了一聲。“有麼?”付一傑笑笑,鬆開他,開了櫃門拿衣服準備去洗澡,“我數著呢,一個星期差不多也就三四次,你住園子的話,就更少。”“你要不要做個統計圖,每次做完了就記一下,手還是嘴還是那什麼的,紅綠藍三條線,然後一年下來匯總一下看看我們這一年都是怎麼幹的?”付坤嘖了一聲。付一傑樂了,拿著衣服去洗澡,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湊過在他耳垂上舔了一下:“好。”快過年的時候,付一傑的診所已經開始有盈利,他和付坤商量了一下,打算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