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冷了……行行行,”付坤按了按他肩膀,“我去跟老媽下跳棋,你打吧。”付坤走出了臥室,付一傑鬆了口氣,坐回了椅子上。“一傑,”蔣松在那邊笑著說,“你這不地道啊,讓你哥聽著就好像我給你打電話商量要幹什麼壞事兒似的。”“要換別人我也不會這樣,”付一傑趴到桌上,“總覺得咱倆說話當他面跟做賊似的。”“你哥知道麼?你的事。”蔣松大概是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四周安靜了不少。付一傑猶豫了一下,很小聲地說:“他知道。”“知道你還做什麼賊啊?”“你不懂。”“大概吧,我不懂,”蔣松笑笑,“最近怎麼樣啊,下午還想問你呢,我姑著急要跟我姐影片我都沒來得及問就被趕下去了。”“就那樣唄,研究炒股呢。”付一傑翻了翻自己面前的書。“就知道你做事靠譜,”蔣松嘖了一聲,“開始炒了我投資點兒,賠了當玩了,賺了算我佔便宜。”“嗯,”付一傑揉揉鼻子,“你是在等人麼?”“等屁,人都齊了,在等我呢,”蔣松那邊傳來了打火機的聲音,“我晾會兒再上去。”“真作。”付一傑笑了。“看對什麼人吧,”蔣松抽了口煙,“有時候就算看對眼兒了,也得抻著點,釣過魚沒?大魚上鉤了還得遛遛呢,要不容易跑。”“你看上誰了?”“誰也沒看上,我就打個比方,”蔣松嘆了口氣,“付一傑,你在這方面是不是有點兒太單純了啊……”“跟你比我是挺單純的,你在我面前應該覺得自己是個流氓。”付一傑笑了,蔣松遛魚的這句話突然讓他覺得有點兒感觸。“快情人節了,打算怎麼過啊?”蔣松突然問。“情人節?”付一傑愣了愣,在他的腦子裡幾乎沒有情人節這個概念,他點開電腦看了看日曆,今年過年晚,情人節跟春節捱得挺近的。“嗯,跟人過麼?”跟人過?跟誰過?付一傑看著日曆,從小到大,除了福利院那幾年,他每年的214都跟付坤在一起,但從來沒想過這一天的意義。現在猛地覺得214有了不同的意義之後,卻又有些害怕這一天。“蔣松,你說……”付一傑手指在自己下巴上輕輕捏著,“你說,如果有這麼一個人,你喜歡他,不敢說,但你又覺得他對你應該也有差不多的想法……但是……”“直接問唄。”蔣松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