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能把他倆攆成這樣也一定倍兒有成就感。倆人狂奔著一路跑出了小街才停了下來,付一傑靠著棵樹,喘到是沒怎麼喘,就是暈得厲害:“怎麼這年頭了還有大媽治安小分隊啊……”“今兒過癮了,”付坤笑著也靠在了樹上,“打個車回吧。”“嗯,”付一傑伸手到他外套裡把狗拎了出來,“給起個名兒吧。”“叫磕鳥吧,”付坤轉身衝著大街往兩邊看著計程車,“小名兒鳥鳥。”付一傑沒理他,低頭捧著小狗,用手指撓了撓小狗的下巴:“付小狗,付小狗真乖……”“哎!上車!”付坤招手攔了輛車,回頭無奈地看著付一傑,“男狗女狗啊?”付一傑一邊走一邊把狗翻過來看了看肚皮:“男的,跟丟丟一樣。”“叫糰子吧,”付坤看了一眼小狗,“反正看著就一團。”“付糰子,”付一傑捏了捏小狗的耳朵,“付糰子你就委屈一下吧,我哥就這水平了,以前他給自己畫的小人兒起名兒,管人家叫霹靂棍兒,糰子得算是他最高水準了……”倆人帶著付糰子回到家的時候,老媽一眼就看到了付一傑手上毛絨絨的小白團子,驚訝地跑過來抱過狗:“怎麼回事兒?又撿的?”“我哥買的,”付一傑換鞋,“還給起好名字了,叫糰子。”“糰子?”老媽嘖了一聲,“真難聽,也就你哥起得出口,還不如叫坨子呢。”付坤樂了:“坨子?”“起名兒這種技能大概是遺傳的,”付一傑嘆了口氣,“還是糰子吧。”“喲還有玫瑰花啊。”老媽看到了付坤手裡抓著的花。“嗯,”付坤看了看付一傑,付一傑很輕地搖了搖頭,付坤把花遞給了老媽,“送你的。”老爸把以前丟丟用的窩拿了出來,放在走廊裡以前丟丟睡的位置,又給它弄了點吃的,糰子大概有三個多月了,老爸盛了一小碗肉粥給它,沒幾分鐘就舔光了。“明天帶著去戳兩針,”付坤看著吃完粥就滿地亂轉的糰子,還是挺活潑的,今天買的時候大概是太冷了又害怕,所以在雪地上不肯邁步子,“這狗以後沒丟丟個兒大吧,還用天天帶著跑步麼?”“每天總得帶出去轉幾圈啊,”老媽很喜歡糰子,一直用拖鞋逗它,“你負責早上那趟,我跟你爸負責晚上。”“行,”付坤看了看付一傑,付一傑的臉色還是有些發白,看著到是很漂亮,“你趕緊洗了睡覺。”付一傑去洗澡了,脫下來的衣服扔了臥室裡一地都是,付坤一件件收拾著。拿起他的外套的時候,手機從兜裡滑了出來,付坤撿來放到桌上。手剛拿開,手機叫了一聲,有簡訊進來。付坤掃了一眼,螢幕上只顯示了發件人是蔣松。他拿起手機,看著蔣松的名字,付一傑跟蔣松打電話需要他迴避的事,他雖然沒多問,但心裡多少有點兒梗著。現在看到蔣松的簡訊,他突然有點兒按不住地想要看看。他拿著手機,手指在手機上輕輕敲著,敲了老半天,手指都有點兒酸了,他一咬牙按了確定。簡訊內容只有很簡單的幾個字。情人節快樂。付坤瞪著這幾個字,這是條很普通的簡訊,但卻讓他心裡一陣不舒服。 同類付一傑洗完澡回到臥室的時候,付坤還拿著他的手機,看著那條讓自己渾身不舒服的簡訊。偷看弟弟手機這事兒,他本來想解釋說你手機掉出來了我撿的時候不小心按到了之類的,但看到付一傑進來之後,他卻懶得多解釋了。“剛你有個簡訊,”付坤把手機遞給付一傑,“我看了。”“哦,誰?”付一傑接過手機看了一眼,“蔣松啊。”“你倆……”付坤開啟櫃門拿衣服,站在櫃門後面問了一句,“寒假沒見個面?”“他沒在這邊兒啊,”付一傑把手機放回桌上,把身上的睡衣都扒了,穿個褲衩鑽進了被子裡,“這邊大概也就還有點兒親戚,不過他家都不回了……”付坤愣了愣,豎著耳朵等著的時候,付一傑卻不說話了,他關上櫃門:“為什麼不回家了?”“啊?”付一傑含糊地應了一聲,翻了個身把臉埋在被子裡沒了下文。付坤站在屋裡愣了好一會兒,雖然對蔣松的印象也就停留在小學時期一見了他就躲的小男孩兒階段,但付一傑這反應卻老讓他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他為什麼不回家了?”付坤往付一傑屁股踩了一下,又問了一句。“哎,”付一傑伸手把他的腳拍開,“你先洗澡吧,一屋子酒味兒。”“那是你身上的。”付坤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聞了一下,無奈地走了出去。洗完澡回到屋裡的時候,付一傑沒在被窩裡了,正站在穿衣鏡前扯開內褲對著鏡子瞅。這動作讓付坤頓時有點兒發矇:“幹嘛呢?”“感覺大腿根兒有點疼,”付一傑看了他一眼,繼續扯著內褲,“怎麼好像青了一塊兒?”“鳥磕青了?”付坤顧不上理會心裡那幾分想入非非的暈乎勁兒,趕緊跑到鏡子前彎下腰,鼻子都快頂到鏡子上了,“怎麼這麼嚴重?”“大腿根兒!您是分不清鳥跟大腿麼,”付一傑捏著付坤的下巴把他的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