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聽老爸說她不住在家裡,只是偶爾回來看看。“出去玩了?”程青青笑著說,“來,吃冰棒兒。”“不了,剛喝可樂了,撐著呢。”付坤應了一聲,正要跟她瞎聊兩句的時候,聽到了旁邊李大媽的聲音。“你說這是不是就是變態啊?”李大媽擋著嘴跟邊上的女人說,聲音卻不小,“倆人都在一塊兒好幾年了,誰也沒看出來,哎喲……”“可不麼,”那女人擠眉弄眼地嘖了好幾聲,“想想都犯惡心,你說誰能想到身邊就有變態呢。”“誰臉上會寫著變態倆字兒呢,平時看著可好了。”付坤沒聽明白這是在說誰,反正李大媽平時就東家長西家短的愛扯。“嘴真欠。”程青青往那邊斜了一眼,一臉不屑的表情。“一直這樣。”付坤笑笑。付一傑盯著李大媽和那個女人,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才說了一句:“在說夏飛。”“什麼?”付坤愣了愣,夏飛怎麼就變態了?“別理她,”程青青提高了聲音,“成天嚼舌根兒,早晚閃著。”“喲,”李大媽旁邊的女人跟程青青家住一個樓裡,這會兒聽到了她的話,立馬扭頭衝這邊冷笑了一聲,“破鞋還管別人閒事呢。”“破你家的鞋了麼勞您這麼費心盯著啊?”程青青甩了甩馬尾。那女人衝著地呸了一聲:“不要臉,小小年紀睡男人,破鞋!”“還有沒有新詞兒了,您是快三十了才讓男人睡了不服氣啊,”程青青不急不慢地說,“就您這樣的好鞋,買一送一還搭倆鞋墊兒也就個趕著大減價才有人要呢。”“你說什麼!”那女人急了,喊了起來。“這都聽不懂還學人瞎嚼,咬了舌頭有人給治麼?”程青青白了她一眼,拍拍付坤的肩,“走了,下回聊。”付坤回到家,越想越鬱悶,夏飛的病挺嚴重,治不好,現在還受了傷躺醫院裡,一塊兒住著的鄰居居然這麼說他!“夏飛怎麼就變態了?”付坤摔了一下桌上的書。付一傑趴在沙發上不說話。“怎麼這些人就不盼著人好呢,背地裡瞎他媽扯,也不給她孫子積點兒口德,”付坤又摔了一下書,“操!難怪她家大傻熊書念得不行還成天挨人揍!”“哥。”付一傑坐了起來,盯著他,眼睛瞪得很大。“嗯?”付坤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