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一下。一個晚上他都在慢慢查詢著本地有特點的跟西餐有關的餐廳,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更吸引他的地方。九點剛過,初一就給他打了電話,說是吃完飯了準備回來。“不跟同學去唸唸經了嗎?”晏航說,“你也不一定非得開口啊,聽聽別人唱,一塊兒熱鬧熱鬧也行啊。”“算了,李子強喝,喝多了一,一直拉著我哭,”初一說,“我受不了了。”晏航聽樂了:“你是不是幹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兒了?”“不知道,”初一說,“也許他暗,戀了我兩,兩年吧。”“要點兒臉吧。”周春陽的聲音從旁邊傳進了話筒。“春陽罵,罵我不,要臉。”初一說。“揍他,”晏航說,“反正他打不過你,不揍白不揍。”初一笑了半天:“我打,打車回去了。”“給我帶點兒燒烤,”晏航說,“不用太多,也不用海鮮,就裡脊肥羊肥牛板筋一樣五串兒。”“……這也不少啊,”初一說,“小李的串兒多,多大啊,二十串兒還,還好意思說不,不用太多?”“再去超市買一盒針線,要那種大粗針。”晏航說。“幹嘛啊?”初一問。“一會兒回來給你嘴縫上,”晏航說,“這事兒我想了起碼能有三年了,今天終於決定實現。”初一笑得嗆了一下,咳了半天:“行。”晏航沒吃晚飯,按崔逸的說法這幾天應該有訊息的老爸一直沒訊息,問崔逸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他有點兒不太想做飯。不過餓還是會餓的,特別是在跟初一點了燒烤的選單之後,就更餓了。眼巴巴地盯著門,等著初一趕緊給他帶吃的回來。過了能有一個多小時,晏航感覺已經餓得想要自己去做飯的時候,終於聽到了電梯到樓層的聲音。他站了起來。門開啟了,初一拎著一大兜的燒烤進來,一邊換鞋一邊笑著說:“餓,死了吧。”“嗯。”晏航把桌上扔著的書拿開,正想轉身去接燒烤的時候,外面電梯又響了一聲。樓裡兩部電梯,住了這麼長時間,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兩部電梯這麼繁忙,前後就隔了這麼一會兒。“你吃飽了嗎?”晏航過去接了燒烤,“是不是買了不止……”話還沒說完,就在初一換了鞋回手關門的時候,一隻胳膊從門縫裡伸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