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洗臉池的香皂盒子旁邊摸了個鋼鏰兒過來,“你扔。”“……有病啊?”晏航看著他,目光沒忍住又往下移了移,看著槍。“1還是花你,先挑。”初一把槍套拽了下來。“1。”晏航說完手指彈了一下。鋼鏰兒從他指尖蹦向空中,蹦了挺高的,初一抬頭看了看。落下來的時候晏航抬手一拍,把鋼鏰兒拍在了手背上,看了一眼初一:“算數嗎?”“算,”初一點頭,“你呢?”“算數,”晏航抬起了按著鋼鏰兒的手,看了一眼自己手背,“……我操。”手背上赫然一朵小菊花。初一沒出聲。晏航願賭服輸,畢竟是初一要成年,成年的時候要乾點兒什麼還是他提出來的,初一真要再堅持一下,他也就不打算再爭了。但他本以為初一會甩槍狂呼慶祝勝利,但並沒有看到這種會讓自己想要一腳踹過去的場面。初一把鋼鏰兒放回洗臉池旁邊,然後貼到他身上摟緊,又很認真地盯了他一眼,吻了過來。唇和唇碰上的一瞬間,火猛地一下竄了起來。也許是因為本來就被壓著的火突然得到了釋放,晏航有一瞬間覺得他倆可能會因為接吻接得太瘋狂而被憋死。花灑是什麼時候被蹭開的也沒人知道,在他們腳下不知道哪個方向噴灑著帶著霧氣的熱水。鏡子上被蒙上一層水氣的時間似乎都比平時要快,也許是他倆喘得太猛,沒有水蒸汽光靠他倆喘沒準兒也能喘出這個效果來。初一的手往他身後摸過去的時候,晏航一口咬在了他耳根下面,不知道是初一的脈搏跳得太強勁還是他自己有幻覺,他都能感覺到初一在他舌尖下跳動著的面板。“狗子你最好有點兒數,”晏航壓著聲音,“我報復心很強的。”“嗯。”初一很低地應了一聲,聲音裡混著粗重的喘息,“不舒服告,訴我。”初一的手機在客廳裡響起來的時候,床上兩個人誰也沒動。晏航半趴在枕頭上閉著眼睛,初一在他身後摟著。“你電話響了。”晏航說。“嗯。”初一沒動。“通知你去撿錢呢。”晏航說。初一笑了起來:“我不,不是財迷。”晏航嘖了一聲。初一笑了兩下就停了,很小心地湊到他耳邊,在他腰上輕輕摸了摸:“晏航。”“嗯?”晏航應著。“還……疼,疼嗎?”初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