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走出了咖啡廳,在門口跟崔逸說著話。初一繼續對著吧檯發愣。這兩天心情起起落落的,這會兒這麼愣著,他居然覺得有點兒困了。明天又該回學校了,按理說他今天晚上下了班,就應該回學校,但他決定還是去晏航家待著,大不了明天早點兒起來。他已經習慣了每個週末見見晏航,然後週日晚上回學校,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一秒鐘都不想離開晏航。也許是因為老爸被抓到,兩個人像是猛地一下被緊緊地捆在了一起,也許……是因為晏航剛才的那句話。他看了一眼門口站著的晏航,只能看到晏航正從兜裡拿煙出來的背影。不過能想像得出來他拿著火機點菸的樣子。晏航的很多樣子,他閉著眼用鼻孔都能看到。“如果能做無罪辯護,”崔逸說,“那初建新就應該跟老丁還有你爸沒有直接接觸。”“白姐說他甚至可能完全不知情。”晏航說。“嗯,那他關不了多長時間應該就能出來,”崔逸說,“小白以前接過類似的案子,她說無罪,基本問題不大。”“那他也就是個被迫吃瓜的群眾,”晏航說,“他跑什麼呢。”“害怕了唄,”崔逸說,“現場什麼樣你也不是不知道,那麼多血,老丁還是他開車拉過去的,肯定得跑,沒準兒跑完了想回家,結果老丁死了。”“跟我想的差不多,”晏航抽了口煙,“一看就是怕事兒的人。”“初一沒隨他,還不錯,”崔逸說,“你那個煙,少抽兩口吧,跟你爸沒學一點兒好。”“我現在抽得少了,”晏航說,“今天一整天我就抽了這一根。”“還是注意調整情緒,不行就找羅醫生,”崔逸說,“別嫌我囉嗦。”“嗯,”晏航應了一聲,想想又問了一句,“初一他爸要是放出來了,是不是能找他問問是怎麼回事兒?”“這案子還沒破,畢竟同案還在逃,”崔逸說,“警察應該會讓他不要隨便跟人說案情。”“他兒子應該不算別人吧,”晏航擰著眉,“也不能說嗎?”“這個靠覺悟,”崔逸說,“警察也攔不住他喝多了啊。”“嗯。”晏航笑了笑。“沒事兒就早點兒休息,睡不著好歹也躺床上攤著,休息一下內臟。”崔逸說。“……聽著怎麼那麼嚇人,”晏航笑著說,“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