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要是沒,沒有你,我現在都不,知道是什,什麼樣呢,都不敢想……”也許還在家裡待著,肯定考不上普高,那就可能在家裡附近某個職校上著學,每天還要回家,活在壓抑和鬱悶裡。老爸不在家裡了,老媽也跑了,他和姥姥姥爺……想想都覺得暗無天日。“你爸最近聯絡你沒?”晏航問了一句。“沒,”初一搖搖頭,“我爺給我打,打電話來著,說他也不,不出門。”“不找活兒幹了?”晏航說,“他是無罪釋放,不影響他找工作的,換個環境就行了,也沒人知道他出過什麼事。”“所以挺,看不上我爸的,”初一擰著眉,“打趴了起,起不來了。”“現在你爺爺奶奶養著他嗎?”晏航問。“不知道,我讓爺爺別,給他錢,”初一說,“我也不,不會給,他才多大年,紀啊,就這麼廢,廢著了嗎。”晏航笑了笑:“你說這話的時候,特別像個大人了,以後別臭不要臉老說自己還小。”“就是還小,”初一說,“小狗,特別可,愛的小,小狗。”“嗯,小小狗。”晏航嘖嘖兩聲。吃完飯晏航給崔逸打了個電話就出了門,留下初長工在家收拾碗筷。崔逸家裡一看就是缺個長工的,雖然也說不上是哪兒亂,但就是一眼就能看出單身狗的氣質來。“怎麼樣?”晏航問,“劉老師有什麼意見嗎?”“初步想法跟我之前說的差不多,”崔逸說,“姓丁的有重大過錯,結合你爸的作案動機,手段,結果,再加上他沒有前科,這是初犯,這些對他都有利,現在有點兒糾結的就兩點,是不是防衛過當,他和初建新的口供是一致的,就看這個怎麼提了,另一點就是逃逸。”“嗯,”晏航點了點頭,“明白了。”“劉老師經驗很豐富,我就給他當個助手,”崔逸說,“你安心等,這個案子涉及到以前那件案子,偵查得兩三個月,提起訴訟又得一兩個月,再審判,我算算估計得八個月左右,時間這麼長,你要老不踏實,我可就有點兒不好過了。”“你有什麼不好過的。”晏航笑笑。“晏致遠沒訊息的時候也就那樣了,現在人就在那兒呢,時不時還要見上一面,”崔逸說,“要問他兒子怎麼樣,我怎麼說,天天愁,跟著我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