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這感覺就跟錯過我兒子的第一次表演了似的,”程博衍感覺到一片水珠子撲面而來,嘖了一聲,“灑水車呢你!要不你去給那幾盆薄荷灑點兒唄!”“你真麻煩,”項西站起來進浴室把頭髮擦了擦,然後又進了臥室,拿著小象水壺給薄荷們澆了水,“哎你這水壺是不是想買給你兒子的啊?這麼幼稚。”“是啊,”程博衍進了浴室,“我兒子用得還挺歡呢。”要說去雲水凡心這事兒,也挺好的,能給項西鬱悶的心情暫時打個岔。一早起來他就把程博衍帶回來的那套茶具擺上了,一個人在屋裡來回練習著。說是練習,也不知道有什麼可練習的,也就是一遍遍地泡茶。就像陸老頭兒說的,這事兒不該有什麼標準,怎麼順手怎麼來,有心就是好茶。到中午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趕緊抓過手機給陸老頭兒打了個電話:“師父!我下午穿什麼啊?”“穿衣服啊。”陸老頭兒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逗他地說了一句。“您不這樣行嗎?”項西皺皺眉,“我是說我要不要穿那個,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就你跟海哥那樣的。”“你有?”陸老頭兒問。“沒有啊。”項西說。“沒有你穿什麼穿。”陸老頭說。“我這不是問你呢麼!”項西急了。“你就穿你平時的衣服,”陸老頭兒笑了起來,“看把你緊張的,沒事兒,怎麼樣都行。”“我穿牛仔褲啊?”項西問。“嗯,”陸老頭兒嘆了口氣,“你不要一緊張就又把我說的話忘了。”“……好我知道了,”項西定了定神,“茶就是茶,喝茶就是喝茶,知道了。”中午居然有人送了快餐上門,給項西打電話讓他下樓拿的時候,他差點兒以為是詐騙的或者是平叔給他下了個套。“是程先生定的餐,說是給兒子的。”送餐的人說。“兒子?我……下去拿,”項西掛了電話,一邊換鞋一邊小聲說了一聲,“靠,上癮了還。”程博衍給他訂了午飯,就是跟小區隔一條街的那個茶餐廳,程博衍對那家的食物還挺滿意的,今天給他訂了幾份小麵點和一份湯。項西捧著餐盒上了樓,給程博衍發了條簡訊。飯收到了爸爸。程博衍沒給他回覆,估計是忙不開。他挺愉快地盤腿坐在沙發上邊吃邊看電視,吃完了以後才發現沙發上有挺大一滴湯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