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弄這麼一出,”林耀閉上眼睛,伸出舌尖舔了舔關澤的唇,“這得看多少年偶像劇才能修出這等玩浪漫的功力啊。”“還成,本來就想呲兩管兒煙花就完事兒的,結果我一個朋友說能定製夾心焰火,我就弄了。”關澤笑笑,胳膊緊了緊,低頭壓住了林耀的唇。林耀搶在關澤之前,用舌尖探入了他齒間,有些急切地在關澤嘴裡糾纏,關澤很順從地沒有主動進攻,只是含著林耀的舌尖吮吸輕噬。正當他輕輕挑逗著林耀,手在林耀背上隔著衣服揉搓著的時候,林耀突然猛地推開了他,彎腰衝著雪地打了個噴嚏。“真能煞風景。”關澤很無奈地笑了笑。“哎,不會雪……”林耀話說了一半,對著地又是一個噴嚏,“崩吧?我操……”連打了四個噴嚏之後,林耀眼淚都出來了,擺個馬步手撐著膝蓋對著地,等著第五個噴嚏大駕光臨。“您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剛放一炮都沒崩呢,你這兒吱吱打幾個噴嚏就想製造雪崩?”關澤從包裡拿了包紙巾遞給他,“下山吧,現在風大,你別感冒了。”“你才吱吱打噴嚏,”林耀抽了張紙巾捂著嘴很不滿地掃了關澤一眼,“我好多年不感冒了,這是興奮的。”“興奮就打噴嚏?”關澤把地上的東西收拾好裝回包裡,“那咱倆做的時候你別太興奮,一邊兒做一邊兒打噴嚏肯定能把我折騰軟了。”“滾,”林耀啞著嗓子罵了一句,把外套拉鍊拉嚴實了,“今兒你讓我很開心,不跟你計較。”“下山的時候你慢點,不趕時間。”關澤背上包拍了拍他的屁股,走到了他前面。“什麼意思?”林耀愣了愣。“上山的時候盡在後頭摔了,我都聽著呢,”關澤回過頭笑了笑,“趕著壓點兒上來,我就沒管。”“那你繼續別管,我就是滑的,鞋不合適,”林耀有點兒沒面子,合著自己在後頭又是撲又是跪的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我沒爬過下雪的山,沒摔一跤直接滑回山下就不錯了。”下山比上山難度更大,但林耀沒再摔,一是適應了,二是關澤的速度放慢了很多,最重要的是,下山的時候再滑倒,沒準兒能直接一腳把關澤踹下山,他不想造成這種局面。下到一半的時候林耀想起來一個很重要的事,他在關澤後腰上戳了戳:“我說,咱是不是得去那邊把生日快樂那個條幅撿回來啊?”“幹嘛?你要收藏?”關澤問。“不收藏,我意思是,那上面還寫著我名字呢,就那麼飄下去讓人撿走?”“誰知道林耀是誰啊?你真操心。”“那也不好吧,合著寫的不是你名字,你說,要讓人撿回去,人拿著有我名字的布,擦擦桌子擦擦灶臺的,要不就放門口墊個鞋蹭個泥什麼的,多鬱悶。”“這你放心,那布很薄,當窗簾正好,”關澤笑著回過頭,“剪成兩條,左邊林耀生,右邊日快樂。”“行,你丫等著,你生日的時候我肯定直接給你裁兩塊兒送你家去。”林耀銼了銼牙。話又說回來,關澤的生日真不好過,現在自己的生日關澤弄了這麼一套,到時自己該怎麼折騰才能超越他?開車回到旅店的時候,已經快半夜三點了,前臺的小姑娘正趴桌上睡得香。關澤手指在桌上敲了兩下,小姑娘抬起頭,看到是他的時候趕緊站了起來:“有你的東西。”小姑娘從保險櫃裡拿出一個很厚的牛皮紙信封遞給關澤,關澤接過也沒看,直接轉身上樓了。進了屋他把信封遞給林耀:“給,壓壓驚。”“啊?”林耀接過開啟看了一眼就愣了,裡面厚厚兩摞鈔票,“我靠他還真給啊!”“當然真給,禿哥答應了的事肯定會做,這點兒氣性還是有的,”關澤脫了外套躺到床上閉上眼睛,“快收拾收拾睡覺,明天帶你鎮上轉轉,看看我的成長足跡。”林耀想說不要這錢,但琢磨一下又覺得拒絕也是白拒絕,關澤不可能把錢收回去,再說這會兒拒絕也太矯情了,就當明年給關澤過生日的經費吧,他把錢塞進了包裡。“我想明白了一個事兒。”林耀洗漱完從浴室出來,鑽進了關澤的被子裡摟著他。“什麼事兒?”“這個禿子,他怕你不是因為你有多狠,”林耀在關澤肚皮上一下下摸著,“是因為你不怕死,好漢怕賴漢,賴漢怕死漢……”“嗯,我這種死漢,”關澤說完就樂了,笑了好一會才停下了,嘆了口氣,“以前真是不怕死,活著和死了對我來說都沒什麼特別的意見,不過後來就怕了,我現在就特別怕死。”“快得了吧,怕死你今天衝那麼猛,我差點兒以為你揮著大砍準備一刀取了禿子的狗頭。”林耀嘖了一聲。“說到這個以為……”關澤把林耀推成平躺著,翻身摟住他,一條腿搭在他肚子上,“你今兒砸磚頭的時候,我真以為你會砸到我,我都想著要不要躲一下了,要不人還沒跟我動手呢,我先被自己人開了瓢,上哪兒說理去。”“休得胡言亂語!”林耀在他腿上掐了一把,“我從小跟著我哥拿石子兒砸玻璃,也算是練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