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裡,他瞪著天花板,眼睛有些發澀。隨著音樂節奏漸漸加快,他閉上眼,眼淚從眼角滑了出來。安赫很久沒在家裡呆這麼長時間了,老媽難得地下了牌桌,跟他聊天。雖然聊天的內容主要是聽老媽抱怨,誰輸不起,誰贏了就閃人,這些天輸了多少贏了多少,但對於安赫來說,老媽能放下麻將跟他聊天簡直就是意外驚喜,他配合著聊了兩個多小時才在老媽要再次上桌的時候出了門。回去泡了個澡之後,他拿出今天在街邊買的對聯貼在了門口,然後開啟了電腦。點開q上嚇↘死↙伱灰色的名字,愣了很長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發過去兩個字,在麼?抽完了快一支菸,嚇↘死↙伱的頭像亮了。嚇↘死↙伱:恠安赫叼著煙按了按額角。乾煸扁豆:你腦殘有周期麼?我等你不殘的時候再來嚇↘死↙伱:莣換徊萊ㄋ嚇↘死↙伱:忘換回來了乾煸扁豆:你放假了吧?嚇↘死↙伱:嗯乾煸扁豆:哪天有空,請你吃飯,順便把衣服拿給你嚇↘死↙伱:隨便,哪天都有空,閒得都長綠毛了安赫看了看日曆,一放假他就弄不清日期了,最近他也沒什麼事,於是挑了個看著順眼的日子。乾煸扁豆:後天中午吧,我開車。嚇↘死↙伱:晚上安赫猶豫了一下同意了,拿過手機記下了那辰給他的地址,離他這兒不太遠的一個牛逼小區。這日子看著順眼,但早上安赫起床的時候就看到窗外一片白色,下雪了。安赫站到窗前,這不是今年第一場雪,但雪下得很大,白茫茫一片,估計是下了一夜。“靠。”儘管屋裡很暖,安赫還是縮了縮脖子,把窗簾拉好。雪到下午才算停了,安赫裹成個粽子出門,小跑著衝到車上,關上車門就把空調開啟了。手機響了一下,是那辰發來的簡訊。快凍死了快點來。發件人:假髮。安赫雖然不明白那辰為什麼要提前這麼多出來凍著,但還是趕著過去了。大老遠就看到了在小區門口雪地裡站著的那辰,他按了按喇叭,那辰低頭盯著腳下的雪似乎沒聽見,他慢慢把車靠了過去,開了窗喊了一聲:“大七!”那辰抬起頭:“叫誰呢。”“不上來就凍著。”那辰笑了笑,蹦著跑過來拉開車門,帶著一股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