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都是幾個人連罵帶恭喜的話,安赫看了幾眼就迅速地把q給關掉了。林若雪年前打電話跟他聊的時候提起了上回帶來的李婷,倆人挺穩定,現在劉江情人節也要跟人過了,看剛才的記錄,宋志斌他們也都喊著要努力了。單身小集團的成員一個個減少,這讓安赫突然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兒。“哎——”安赫拉長聲音嘆了口氣,起身進了浴室,開啟了熱水。冒著熱氣的水慢慢流進浴缸裡,安赫開啟了筆記本里的影片,把聲音開到最大,然後站到鏡子面前,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慢慢脫掉了。白色霧氣在浴室裡一點點地瀰漫開來,身後筆記本里傳出來的喘息和呻吟挑逗著他的神經,安赫閉上眼睛,一隻手撐著牆,另一隻手滑向身下。跟著充斥在耳邊的呻吟節奏不斷地套弄摩挲,安赫的慾望被成功挑起,身體裡有跳動著的火,但很快又有些惱火地發現自己眼前全是那辰。那辰漂亮的鎖骨,線條清晰的背,平坦的小腹,緊實的屁股……安赫低低地哼了一聲,低下頭,手上的動作加快了。草原一枝花:真不出來?嚇↘死↙伱:卟ㄋ草原一枝花:你是不是有人一塊過啊?那個老師?嚇↘死↙伱:莈,伱情亽兯哏伱佬嘙濄僦哘,幹嘛佬菈著涐草原一枝花:我老婆不是家裡來親戚出不來麼!再說你一個人待著我多不放心,把你輸入法換一下我看不懂嚇↘死↙伱:我在家睡覺草原一枝花:你給我打電話,現在那辰猶豫了一下,翻出手機,撥了李凡的號碼。“在哪兒呢你現在。”李凡接了電話。“車場。”“後天大好的情人節,真不出來浪一下?”“跟你出去浪讓幹麼。”那辰從煙盒裡拿了根菸點上了叼著。“靠,”李凡愣了愣笑了,“老子豁出去了,讓你幹,出來麼。”“不。”那辰笑笑。“你大爺,”李凡罵了一句沒再多說,“那你改主意了給我打電話吧,或者直接沸點,我跟嚴一大衛他們幾個約了沸點。”“嗯。”那辰掛了電話,把手機扔到一邊。後天情人節了啊,那辰看著貼在鐵皮牆上的一張日曆。日曆是他畫的,每個月他都會很認真地自己畫一張日曆,用彩筆把日期都填上,心情好的時候他還會對照著黃曆把忌宜也一塊兒寫上。2月14日,這個日期上他畫了一個小圈標了出來。不是因為這天是情人節,情人不情人節不節的他沒感覺,這天是他的生日。小時候他最喜歡的日子,媽媽會在這一天給他訂一個蛋糕,還會給他準備一份生日禮物。小辰辰生日快樂,又長大一歲了要乖乖的哦。但這種充滿著蠟燭暖黃色光芒的回憶有些模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生日漸漸的被所有人遺忘了。媽媽開始不記得,爸爸……本來就不記得。那些曾經有過些許溫暖的回憶被留在了很遙遠的過去,遙遠到那辰幾乎不再跟任何人提起自己的生日。那辰叼著煙,滑鼠在螢幕上胡亂地點著,劃過q的時候他停下了。他的好友列表里人很少,但都很細心地分了類,樂隊,同學,老師,酒吧,還有看著就煩和見了就想抬腳踹。沒有分類的名字只有一個,乾煸扁豆。他趴到桌上,看著這個名字,只有安赫,他不知道該放到哪一類裡。那辰不知道自己對安赫是什麼感覺,喜歡,不喜歡,有興趣,沒興趣,或者是自己到底想要幹什麼,他都不知道。除了厭煩和憤怒,對於甚至沒有聽到過父母說一句爸爸媽媽喜歡你的那辰來說,感情的界定很模糊。李凡說過,不要去接近安赫,這人看不清,摸不透。那辰伸了個懶腰,靠在圈椅裡把腿伸長,是的,他能感覺到安赫對他的疏離,甚至在看到安赫帶著誘惑的笑容時,他依然能感覺到安赫刻意保留著的空間感。可還是會覺得溫暖。安赫遊離在他生活之外的那種寬容和鎮定,讓他感覺到溫暖。也恰恰是這樣的感覺,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該靠近,該轉身,該怎麼靠近,又該怎麼轉身,他全都不知道。他動了動滑鼠,點開了乾煸扁豆灰色的頭像。對著對話方塊愣了很久,他才敲了敲鍵盤。嚇↘死↙伱:在嗎安赫那邊沒有回應,那辰等了很久,才站起來離開了電腦。已經快12點了,像安赫那種大年夜都能11點睡著的人來說,可能有點晚。那辰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出了門,開著車順著後門通往火葬場的那條路飈了出去。風在耳邊呼嘯著,像是尖叫,又像是有人在哭。這個時間,這條路上不會有人,那辰慢慢加大油門,發動機發出轟鳴,從身邊向後掠去的黑影連成了片,如同置身在一條黑色的通道里。通道的盡頭是火葬場的大門。那辰在這條路上來回飈了兩個多小時才回了車場。進了屋他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暖乎乎的空氣在他面板上滑過,毛孔裡的寒氣都一點點地吐了出來。上床之前他看了看電腦,q上很安靜,安赫沒有回話。 看著就煩 那辰起床的時候腦袋有點沉,大概是這一夜夢太多了折騰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