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話題,慢慢淡掉。也許等不到異地那天,我們就會因為眼下這樣的分歧,不斷地爭吵和探究,最終因為疲憊而回到各自的世界裡。當然也有可能奇蹟發生,我們走到了終點。有些事不是能只像解一道題那樣去理解,一道題只有一個正確答案,無論過程怎樣,你要做的就是不斷地找到通往正確答案的那條路。學霸能找到捷徑,學渣繞點兒圈子,但最終都會到達終點,因為答案只有一個,除此之外的都叫做錯誤答案。而他倆現在的處境,有無數的可能性,有無數的答案,這些都叫做答案,也許有一二三,有四五六,卻沒有誰能說哪個是錯,那個是對。顧飛看著蔣丞,也許他過於悲觀和謹慎,過於想要保護蔣丞不受到一點傷害,而蔣丞跟他完全相反,樂觀衝動直白敏感,基本屬於“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型的。這些話無論他想過多少次,一個字,他都不能跟蔣丞說。他沒有離開的辦法,他甚至連離開這兩個字都不敢多想,更不要說去琢磨離開的辦法,而蔣丞,沒有留下的理由。這是個暫時無解的僵局,如果在奇蹟出現之前他們沒有走到想要的那一步,這就是個死局。蔣丞顯然沒有也不願意去想這樣的結局,他也沒有必要讓蔣丞去面對這些蔣丞認為根沒有必要考慮的問題。“我沒有,”顧飛看著蔣丞,“你們學霸記東西只挑自己想記的嗎?不講道理。”“少轉移話題,”蔣丞冷笑一聲,“顧飛,有時候我覺得說你是個學渣真挺委屈你的,就你這思維和反應速度,絕對是學霸級別的。”“我除了問過這一句,有沒有說過別的?”顧飛還是看著他。“說什麼別的?”蔣丞眯縫著眼睛,一臉不屑,“不記得,我就記得你還怕在身上文身,怕以後分了還有我的記號。”“你信不信我抽你?”顧飛問。“抽了才信。”蔣丞回答。顧飛沒說話,盯著他看了幾秒鐘,突然胳膊肘一抬,對著蔣丞的臉就砸了過去。不過不得不佩服的是蔣丞的反應,在他胳膊肘抬起來的瞬間,蔣丞就已經往後一仰躲開了。只是顧飛也並沒想砸他的臉,胳膊順勢頂在了他咽喉上往下一壓,蔣丞被他頂著脖子壓倒在了床上。“操。”蔣丞瞪著他。“你也太不瞭解我了,”顧飛胳膊卡著他咽喉,一條腿壓在了他手上,他另一隻手想抬起來的時候被顧飛一把抓住了,“我怎麼可能捨得砸你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