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的衝動。為什麼要打老徐……誰知道呢,反正上回讓他知道顧飛還喝茶的也是他。顧飛個狗操的玩意兒騙他。我不會彈吉他,說得跟真的一樣。不過剛顧飛理由也算過得去, 那會兒他倆關係也就是同桌, 顧飛這種連學校集體活動都從來不參加的人, 如果沒有上回的球賽, 一學期跟同學說的話可能都超不過十句,跟他沒說實話也正常。只是, 蔣丞不是太能想得明白,為什麼顧飛永遠要遊離在同學之外, 不參加學校的活動, 也基本不跟同學有來往,頂多就是去王旭家吃頓餡餅。說起來蔣丞也沒覺得有多期待跟同學混在一起,潘智也說過他有點兒獨,但跟顧飛還是不一樣的,他會參加學校的活動,會跟同學出去玩。老徐跟他說節目的時候他就知道顧飛不會答應,現在顧飛果然是沒答應,而且拒絕得很乾脆。雖然他已經猜到了會是這樣的答案,但還是有些失望。四中的一個活動上表演個節目沒什麼了不起的,但如果是他倆合作,感覺又會不一樣了,更重要的,是他希望有人看到不一樣的顧飛,看到那個沉默冷漠誰都不敢惹的刺兒頭的另一面,看到他的才華,他想讓所有人都看到顧飛會閃光。他想讓四周的人看到,顧飛是與眾不同的。也想讓顧飛看到,你是與眾不同的。坐在他身後的顧飛沒有再說話,摟著他的腰,腦門兒頂在他後背上,聽呼吸應該是睡著了。上課之後顧飛沒有再給蔣丞安排拍照的活兒,不過他自己的活兒一點兒沒減,每週下午都會有那麼兩三次曠課,晚上也經常要拍照。挺累的吧,蔣丞低頭在顧飛的手上輕輕摸了摸,這個人到底是靠什麼支撐著這麼多年就這樣一成不變地沉悶地生活著。“嗯?”顧飛在後邊迷迷糊糊地動了動。“沒事兒,”蔣丞拍拍他的手,“睡吧。”說實話四中的高三大概是奔著本科率為0去的,開學之後準備運動會了,高三居然還能報名參加,不參加的到時也可以去觀賽。相比原來學校高三的暑假開始就從全校人的眼中如同消失了一般的狀態,蔣丞非常認真地覺得校長大概是一個真心地視成績為糞土的人。這種情況下只能靠自己了,蔣丞課間的時候還趴在桌上沒動,教室裡的人基本已經全到走廊上鬧去了,他往前掃了一眼,還在看書的人大概只有他和易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