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去。走到顧飛家店的時候顧飛沒停,只是往裡看了一眼,就繼續往前走了。蔣丞也往裡看了一眼,透過玻璃能看到收銀臺那兒站著個女的,看髮型應該是顧飛他媽。再往前走,這條街和李保國家那條街就匯到了一起。蔣丞來過這邊,挺荒涼的,走過前面的那個廢廠之後,有一條路一直通到一個沒什麼水了的湖邊……他打了個冷顫,如果顧飛是要去那個湖邊燒烤,他估計會選擇請顧飛下館子。但顧飛直接從一個小門走進了那個廢廠裡。“這兒?”蔣丞跟著進去了,“這是個什麼廠吧?”“嗯,以前的鋼廠,”顧飛說,“已經倒閉很久了……這片兒很多人以前都是這個廠的,李保國也是。”“哦。”蔣丞看了看四周。進了大門之後發現這個廠非常大,廠房什麼的都還在,看上去還很結實,但已經荒成了一片,肯定也沒人清掃了,地上全是沒化的冰。顧飛一直帶著他往裡走,經過了幾個籃球場之後,進了一棟看上去應該是舊辦公樓的建築裡。“我跟……不是好鳥他們,”顧飛一邊上樓一邊說,“平時不想在店裡待著的時候,就在這兒聚會。”“這兒連電都沒有吧?”蔣丞看著腳下亂七八糟的東西。“自己接了根線,”顧飛說,“其實這兒夏天的時候挺熱鬧,外面空地多,老頭兒老太太的街舞活動都在這塊兒。”“街舞?”蔣丞重複了一遍。“嗯,還鬥舞呢,非常時尚,走在時代的浪尖尖兒上。”顧飛上了三樓,拿出鑰匙開啟了一個門。蔣丞往裡看了一眼,居然是一間收拾得很乾淨的空屋子,屋子中間用磚頭搭了個灶,旁邊有很多矮凳和棉墊子,還有一張沒腿兒了的沙發。牆邊放著燒烤架和電磁爐,居然還有鍋,油鹽什麼的瓶子一堆。“我靠?”蔣丞很震驚,“這都能過日子了吧。”“怎麼樣,好玩吧,”顧飛把菜放到桌上,“鎖是我們自己配的,你想要的話給你一把鑰匙,以後不想回去又沒地兒可去的時候可以在這兒待會兒,李炎他們過來一般是週末,別的時間沒人。”蔣丞沒說話,靠在牆邊看著顧飛,對於自己經常“無處可去”的境況被顧飛一句話給點了出來有些鬱悶。雖然不爽,但他意外地沒有生氣,只覺得連個同桌都能看出自己的狀況,實在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