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隱隱有那麼一絲絲親切。無論多麼灰暗的生活和多麼混亂的場景,都因為跟顧飛有所聯絡而變得充滿喜悅的親切。從小廣場旁邊的路就可以直接開到街上,但顧飛卻開著車從小廣場上亂糟糟的車和小攤裡慢慢穿過。“幹嘛從這兒走?”蔣丞問了一句。顧飛沒說話,開著車斜著穿過小廣場,開到了另一邊的公交車站後面,然後一轟油門上了站臺。“我靠,”蔣丞看著往兩邊躲開的等車的人小聲說,“一會兒交警逮你。”“你什麼時候看到這兒不出車禍的時候有交警,”顧飛說,把車往前開到了頭,一腳踩到了旁邊的石墩子上,“丞哥你看,這兒。”“你……”蔣丞笑了起來,當初他就是坐這兒等著那個妹妹被撕票了想過來拼一拼的人,他下意識地看了看地面,顧淼在那兒寫過自己的名字,當然是不會還有什麼痕跡了。“那會兒你看到我什麼感覺啊?”顧飛把車開下站臺,匯進了街上的車流裡往鋼廠方向開過去。“這哥們兒腿很長啊。”蔣丞說。“真的嗎?”顧飛偏過頭笑著問。“嗯,”蔣丞點點頭,“趕緊得瑟去吧大長腿。”只離開了不到一個月,蔣丞坐在顧飛後座上看著一路的景物時,卻有一種已經很久了的感覺。也許是吧,畢竟距離第一次來到這裡,已經快兩年了。兩年時間,在他十九年的人生裡,算不上多長,但這兩年裡的經歷,卻幾乎要佔掉了他所有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