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那裡生活了一年多。但想想又覺得其實沒什麼,他生活了十幾年的家,離開的時候也不過就是一個行李箱,和隨後被寄來的幾個紙箱而已。嘖。看到副駕上坐著的趙勁時,蔣丞感覺潘智一定會覺得不虛此行了。自打那天在他朋友圈裡看到了趙勁的自拍之後,潘智就一直唸叨:“像這種美貌與氣質完美結合,還能看出灑脫的姑娘非常難得。”“人是獨身主義。”蔣丞提醒他。“不要把我想得那麼飢渴,我就是純欣賞。”潘智說。這個話,蔣丞還是相信的,潘智談過的姑娘不少,表示欣賞的姑娘更是多如大海,璀璨如星辰。“姐,”潘智拎著行李迅速地過去打了個招呼,再到後備箱把行李放好,坐到了後座,“還以為你不去呢。”“年前沒什麼事兒,”趙勁說,“去湊熱鬧,你倆吃早點了沒?”“吃了。”蔣丞也上了車,把車門關好。“那就直接走了,”趙勁把腿上放著的一個貓包往後遞了過來,“來,這個大爺你倆負責吧。”“貓嗎?”潘智接了過來。“嗯,”許行之把車掉了個頭,“我的貓。”“能拿出來嗎?”蔣丞問。“拿吧,它很乖。”許行之笑笑。“是叫肥羊吧,肥羊,來,”蔣丞開啟貓包,伸手進去想把貓托出來,手剛摸到貓的時候他就愣了,這隻長毛大白貓他在許行之的朋友圈差不多天天都能看到,但現在才知道,它為什麼叫肥羊,“我靠,這也太……”他用兩隻手把肥羊捧了出來,潘智一看就樂了:“太胖了吧我的天。”“小名兒叫豬。”趙勁說。“沒有這個小名兒。”許行之說。“現在有了,”趙勁回過頭,“豬——”她回頭的時候正好對著坐她斜後方的潘智,這聲豬叫完之後,潘智嘆了口氣:“我是不是應該應一聲啊?”車裡幾個人都笑了,蔣丞跟著也笑了一會兒,然後把肥羊抱到懷裡摟著,靠在車窗邊往外看著。肥羊很乖,看不出來心情不好的時候會踩臉,反正這會兒抱著,它連動都不帶多動一下的。蔣丞覺得擼貓的確是能減壓,他從昨天就一直有些焦躁,心裡沒著沒落的在宿舍裡轉悠著,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