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軟皮本,翻了翻,把裡面的那張紙片拿了出來。希望我們都能像對方一樣勇敢。這一看就是蔣丞的字,而且是高考之前甚至是更早些的時候寫的,因為高考複習的時候蔣丞已經開始練字了,字比這個要寫得好了,雖然這字看得出來寫得很認真,但還是醜得很清奇。什麼時候寫的呢?是什麼時候,蔣丞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想法。顧飛又翻了翻筆記本,是一本政治筆記,上面的內容……如同天書,如果不是蔣丞記筆記有寫日期的習慣,他還真看不明白。這是高二下學期的筆記。居然那麼早。顧飛定定地看著紙上的字。他沒有辦法判斷蔣丞寫下這句話的準確時間,也就沒有辦法再去猜測蔣丞寫下這句話,是因為什麼事,又是因為什麼樣的想法。但無論這句話當初是為什麼,眼下它卻實實在在的,有了新的意義。顧飛把紙片疊好,放進了錢包的夾層裡,轉身走了出去。許行之還是開車來的,把車直接開到了他家店門口。“我還想著等你電話去路口接你呢。”顧飛說。“我認識路,”許行之下了車,“這片兒我現在都認識了。”“二淼!”顧飛回頭往店裡叫了一聲。顧淼抱著貓探出了腦袋,看到許行之站在門外,挺開心地衝他鞠了個躬。“這是你的貓嗎?”許行之蹲下笑了笑。顧淼點了點頭,又偏頭往他車上看了一眼。“肥羊在車上,”許行之說,“你想跟肥羊玩嗎?”顧淼又點了點頭。許行之把車門開啟讓她上了車,先試了一下兩隻貓碰上之後的反應,然後把肥羊從貓包裡拿了出來。肥羊對貓沒有對人那麼熱情,雖然沒有撓小貓,但也愛搭不理的,躺在後座上跟太后似的。相比之下,丞哥就要熱情得多了,湊過去就抱尾巴。顧淼在一邊看得很出神。“這次時間比較緊,”許行之說,“要做全面的身體檢查,然後還有心理評測,我再跟你說說下一階段的目標。”“嗯,”顧飛點點頭,他以前帶顧淼檢查過身體,但都是常規的,也不太清楚到底該做什麼樣的檢查,“那……你去蔣丞那兒先把東西放了吧,住那兒挺方便的。”“我訂了酒店了,”許行之笑了笑,“二人世界的小窩還是你倆自己住吧。”“哦,”顧飛也笑了笑,“那兒我也收拾好了,談話什麼的都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