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丞看著他,顧飛的眼神讓他莫名地心裡一軟,想起了小兔子乖乖,都不知道是為什麼,“好看。”顧飛笑了笑。“裡面……是什麼?”蔣丞問。“膠水。”顧飛說。蔣丞笑了起來:“聽上去也太不神秘了。”“銀色的那些神秘。”顧飛說。“是什麼?”蔣丞問。“保持神秘感,”顧飛說,“就不說出來了。”蔣丞笑著沒說話,晃了晃手裡的瓶子,瓶口用一個大鋼球堵著,可以倒過來,鋼球是打了膠固定的,但是顧飛做得很精緻,膠幾乎看不出來。“丞哥。”顧飛放下手裡的本子,把瓶子也拿過來放到了桌上。“嗯?”蔣丞看著他。“我過來,不是想說什麼,”顧飛張開胳膊抱住了他,“有些話現在說出來太虛了。”這輕輕的一個擁抱,顧飛的氣息瞬間撲過來,包裹住了蔣丞。淡淡的,溫熱的,讓人心靜的感覺。“嗯。”蔣丞把下巴擱到他肩上,閉上了眼睛。“我太想你了,我也很害怕……失去你,”顧飛輕聲說,“我很著急,我怕我跟不上你。”“嗯。”蔣丞閉著眼睛應了一聲。“有些話,說出來了想收也收不回去,傷在那裡就在那裡了,抹不掉,”顧飛在他背上輕輕摸著,“我就是想親口跟你說,面對面的。”“說吧。”蔣丞說。“對不起,”顧飛說,“我知道你不需要這句話,我不是為分手的事兒說的,我是為我……沒有像你那麼勇敢。”蔣丞的手輕輕抖了一下。“我會像你一樣勇敢,”顧飛說,“我過來就是想說這個,我想讓你看到。”“嗯。”蔣丞低頭在他肩上輕輕蹭了蹭。“看我,”顧飛說,“千萬不要看別人。”“……啊。”蔣丞突然有點兒想笑。“我認真的,”顧飛說,“你別笑。”“我本來不想笑的。”蔣丞咬了咬嘴唇,還是沒忍住,偏頭枕著顧飛的肩笑出了聲。“笑吧,”顧飛嘆了口氣,“這話要是錄下來,我自己聽一遍可能也得笑。”蔣丞沒說話,偏著頭一直笑得停不下來。顧飛沒再出聲,只是摟著他,在他背上輕輕地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