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說,“我拍幾張玩玩,你幫我調個自動吧?”“不用自動,”顧飛開啟相機看了看,“就用我之前設定的吧,我給你拍的時候用的就是這樣。”“嗯。”蔣丞點點頭,把相機舉到眼前。以前他玩相機,都從液晶屏裡看,但顧飛一直都直接看取景器,他也就跟著這麼看了。除去有時候因為光線太強液景屏會看不清之外,蔣丞覺得取景器裡的世界,跟螢幕上的是完全不一樣的。特別靜。這是顧飛說的。蔣丞對於這個說法一直沒能特別清楚地理解,今天才算知道了什麼叫特別靜。你的眼前,只有你想看到的。沒有干擾,沒有餘光裡的種種。只有這方寸之間的廣闊。他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顧飛。淡定的側臉,修長的身材,拿弓,搭箭,拉弓。蔣丞按下了快門。咔嚓。咔咔咔嚓嚓嚓。顧飛的動作一個一個定格在他眼前,天地間就剩了這一個身影。真帥啊。耳朵裡聽到了一幫人的稱讚聲,他才放下了相機,往箭靶那邊看了一眼,八環。不錯嘛,對於一個從來沒玩過需要瞄準的東西的人來說,這還真是挺牛了。“運氣。”顧飛說。“再來一箭運氣。”潘智說。“試試看。”顧飛說著卻放下了弓。“嗯?”潘智看著他。“等等,我上裝備。”顧飛一邊說一把手伸進了外套裡掏著。大家一塊兒看著他,蔣丞一時也沒反應過來他要幹嘛,一直到他從外套裡摸出了眼鏡的時候,蔣丞才一下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