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徐北想說你要不變回去上床睡得了,但又有點開不了口,搞得自己好像多討厭郎九的,其實他真不討厭這孩子,自己為了救他都能豁出命去,只是不習慣。“不。”“不你娘個蛋!”徐北火了,翻了個身衝著牆,愛睡哪睡哪去。半小時之後,徐北還是沒有睡著,他一直忍不住豎著耳朵聽郎九的動靜,那個沙發要真睡一夜, 狼糊糊是天才壁爐的煙囪壞了,修了大半天才修好,又用了小半天時間才把屋裡那股子嗆鼻子的味散掉,班大同裹著條被子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周圍放了四五個電暖器,都開到了最大檔。“我早他媽說了這家物業不行,果然他媽的不行了吧,”班大同很不爽地換著臺,最後停在一檔相親節目上,“徐北去了安河。”“嗯。”林睿在修指甲,低著頭應了一聲,臉上的表情看不真切,語氣很平靜。“他為什麼突然會去安河?”班大同伸手攬過林睿的肩,在他耳垂上捏了捏。“因為那是沈途的地盤。”林睿繼續修指甲。班大同斜眼看了一下林睿,他不知道沈途是誰,不過他不打算追問,他在某些方面很有耐心,或者說,他對很多事並沒有興趣。“我去打個電話,”林睿站起來,把指甲刀扔到茶几上,“你不睡會麼,黑眼圈出來了。”這幾天班大同沒怎麼睡覺,自打看到了雪狼咬死土佐之後,他就對雪狼被搶走的事抓心撓肺的,晚上睡覺也哀聲嘆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魔症了。“一會吧,你打完電話上來陪我,”班大同裹著被子往二樓臥室走,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看著林睿,“我突然覺得程老六的鬼獒完全不是個兒,你說,還有更強的對手麼?”林睿拿著手機低頭拔號,聽到這話手指的動作停了一下,更強的對手?有,當然有。“會有的。”林睿拔通了號之後靠在窗邊,想起來沈途那天說的話,好久不見。的確是很久不見了,沈途的樣子沒有什麼變化,但無論是行動和反應速度都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樣子了。“什麼事。”聽筒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林睿收回思緒:“沈途把那隻狼安排到安河了。”“路上怎麼沒攔下來。”電話裡的聲音聽起來冰冷得如同機器人。“有人跟著,沒機會。”“居然能讓沈途從你手上把狼搶走,”那邊的人冷笑了一下,“你是不是該反省一下了。”“嗯……沒錯……”徐北帶著江越去認門,他對江越還算滿意。江越很開朗,不認生,話挺多但不招人煩,而且長得還不錯。徐北小時候總聽老媽唸叨,說知道為什麼別人都誇你們兄弟倆長得好麼,因為以前給你們找保姆的時候專門挑了長得好看的,孩子跟什麼人在一塊呆久了,長相就隨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