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徐北頭皮都炸了,過去扳著郎九的腦袋想看看他現在什麼表情,可郎九死抱著靠墊不鬆勁,徐北一隻手摺騰了一會,實在是沒勁了,只好往沙發上一躺,手捏著眉心,“這他媽是怎麼回事啊……”沈途是在天黑透了的時候才進的安河。他已經很久沒過來了,雖然這裡對於他來說,是最安全的地方,沒有獵人能在安河接近他。但他一年之中只有幾天會到安河,逗留很短的時間,他不願意呆在任何會給他帶來安全感的地方。這次來是為了郎九。永遠不要相信安全感這種東西,它會讓一個人失去應有的敏銳和判斷力。你要記住,如果有一天你死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你以為自己是安全的。沈途蹲在牆角的陰影裡一動不動,像是融化在了黑暗裡。這些話是林睿對他說的,扔掉安全感,沈途,只有這樣你才會成為一隻真正的狼。有腳步聲從路的拐角那一邊傳來,沈途能聽到很多腳步聲,但他能準確地找出他要的那種。拐角有一盞路燈,燈光拉出一個長長的影子,有人從那邊慢慢走了過來,步子邁得很輕快。沈途在心裡嘆了口氣,太沒防備了。那人在經過沈途身邊的時候都沒有發覺黑暗中有人在看著自己,沈途從黑暗中滑了出來,消無聲息地靠了過去。從指尖突然伸出來的黑色利刃閃著寒光貼著那人的脖子劃了過去,尖銳的刀鋒頂在了那人的咽喉上:“我真佩服你能活到現在。”“那就殺了我唄,”那人並沒有驚慌,聽到沈途的聲音之後反倒往後靠了靠,笑了起來,“大叔真是越來越神出鬼沒了啊。”“讓你處理的事辦好了沒。”沈途鬆開手,往後退開了一步。“放心,不就是監控錄影麼,早弄乾淨了,”那人轉過身,臉上帶著微笑,“大叔這次來呆多久?”“馬上就走,你看好那隻雪狼,但不要讓他發覺了,”沈途說完就躍上了牆頭,在跳下去的時候又補了一句,“錯過他我們可能再也找不到 糊糊的恐妹子症徐北覺得江老師很操蛋,他沒有告訴郎九“把妹子”是什麼意思,只是說帶他跟同學一塊出去玩,郎九因為很少出門玩,所以昨天還挺興致勃勃。徐北起了個大早,把還在床上裝毛球的小狼直接扯到地板上,他沒有理由不讓江越帶郎九出去玩,但注意事項有很多,他在睡夢中總結了一夜,必須提前交待清楚。小狼被拉到地板上時還在睡,徐北把它翻過來面衝上,一邊撓著它肚皮一邊用手扒拉它眼皮:“兒子啊,你快清醒,你打算一會讓江越用牽引繩帶你出去把妹子麼。”小狼哼哼了一聲,很受用地仰著脖子讓徐北給它撓肚皮。徐北撓了一會,把郎九的衣服拿過來扔在地上:“快收拾收拾穿好衣服,我還有事要跟你交待。”“第一,今天要是碰到女生,打噴嚏可以,但是不可以對人家甩臉子,”徐北站在郎九身邊看著他刷牙,“第二,不要讓人看到你的牙,江越也不可以,第三,不管碰上什麼事,動作不許太快……”郎九一直嗯嗯嗯,又轉頭笑著衝徐北呲了呲牙:“知道。”徐北看得出郎九很開心,酒窩配上尖牙挺好看,他愣了愣神,忘了後面還要說什麼,半天才想起來:“還有,不要亂說話,我原來給你說過不能隨便告訴人的話還記得嗎?”“放心寶貝兒。”郎九丟下一句話跑進客廳穿外套。“……操。”江越來的時候下雪了,他蹦著進了門,一個勁搓手,看著郎九羽絨服裡面只有一件長袖t恤,再捏捏他褲子,居然只穿了條單褲:“不行不行,乖九你耍帥也分分時間啊,外面下雪呢……”“不冷。”郎九在窗邊往外看了看,他喜歡下雪天,今天的雪不算大,但也讓他感覺很舒服。“大叔你怎麼教育的啊,會感冒,你自己出門的時候跟穿了被子一樣,”江越不滿地看著徐北,他不想帶郎九出去玩一趟回來再把人家弄病了,“怎麼你弟出門就這麼打發啊。”“他就這樣,放心,”徐北從錢包裡抽出一疊錢塞到江越手上,“他不會用錢,你拿著,該花就花……”“知道了,財神。”江越把錢塞到口袋裡,他很少看到徐北出門,這人似乎也不用上班,但錢包裡永遠有錢,拿錢出來還從來不數。“還有……”徐北猶豫了一下,他對於郎九接觸姑娘還是有些不放心,“我弟對女孩子有點,呃,反正不太喜歡,你照應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