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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寫字用的是左手,他覺得左手雖然從來沒有寫過字,但憑這隻手出神入化的境界,他寫出來的字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的……完全是學齡前兒童的筆跡。他對著字發了一會愣,突然想起來,用手把字一蓋,看著郎九,表情嚴肅地教育他:“你寫字別看我的,千萬別看,你就按江越的字那麼寫,明白了?”“嗯。”郎九也很嚴肅地點了點頭,他不知道徐北為什麼這麼說,但他能看出來徐北的字和江越的區別非常大。挑完圖案之後郎九扒著櫃檯玻璃把所有的蛋糕挨個聞了一遍,最後挑了栗子蛋糕。徐北心裡緊了一下,又無端端地想到了徐嶺,徐嶺愛吃栗子蛋糕……出門的時候郎九有些不解,一直回頭往綠球球店裡看,兩張寫著100的紙給了店裡的姑娘,只換回來一張紅色小薄紙片,他忍了一會實在是忍不住了,拉了拉徐北的袖子:“蛋糕呢?”“蛋糕要明天才能拿,是預訂的,人家要幫我們做好了才可以啊……”徐北看著郎九一臉糾結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臉,“你在這等我一下。”徐北迴到店裡買了一塊小栗子蛋糕給郎九,這孩子對蛋糕似乎有些一見鍾情的架式,拿到手上三口兩口就塞完了,然後嘴角帶著奶油看著徐北:“你不吃?”“吃毛線啊,”徐北突然想逗逗他,皺著眉很憂傷地看著郎九嘴角的奶油,“你都吃完了才想起來問我啊……”郎九想也沒想,手直接往徐北兜裡一掏,拿出了他的錢包,接著轉身就走:“我幫你買。”“哎哎哎,行了行了,我不愛吃這個,”徐北過去拉住他,在身上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紙巾,只得用手把郎九嘴角的奶油擦了,然後隨手蹭在自己的牛仔褲上,“我不愛吃蛋糕……你拿老子錢包拿得很利索啊……”“利索。”郎九重複了一遍,把錢包放回徐北口袋裡,接著手一掠,錢包又回到了他手上。這個過程很短,像徐北這樣的老手如果不是看到了這個動作,基本不會有任何覺察。徐北看著郎九拿著他錢包時臉上帶著幾分得意的笑容,一下覺得掉進了冰窯裡,全身冷得發疼。每當郎九學會了新東西需要得到徐北的肯定時,都會露出這樣的笑容。他學會掏包了。徐北覺得腦袋一陣陣炸著疼,吸進肺裡的冷風像是結成了冰塞得他呼吸不暢,他從郎九手上把錢包拿回來,控制著語調問了一句:“這是從哪學來的?”“看你……”郎九感覺到了徐北的情緒,回答得有些猶豫。“操!”徐北踢了一腳地上的雪,拿了煙出來抽,但手有點抖,半天沒打著火。郎九拿過火機,打著了幫他點上了煙,徐北狠狠地抽了一口,嗆了兩下:“回家。”掏包是徐北十幾年來的生存方式,從家裡斷了他學費那天開始。老混蛋的意思是,徐北成績就那樣,整天搗蛋,這書唸了也是浪費錢,不如不念了。但徐北覺得雖然去學校唸書他沒興趣,但這跟從此以後不上學了是兩回事。最終的結果就是家裡不再給他交學費,而徐北繼續唸到了高中。在被學校開除之前,學費的來源一直是掏包,在這之後,掏包成為了他保障生活的最主要方式。民工不偷,病人不偷,買年貨的錢不偷,老人的錢不偷……這基本上就是他最後的底線,他覺得這樣也就差不多了,日子反正也就這麼過了下來。只是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因為掏包這件事頭痛如裂。“兒子,”徐北迴到家把門一關,把郎九按到沙發上坐下,自己蹲在他面前,“你爹現在腸子都快悔青了,你怎麼見什麼都學呢,啊?”郎九沒吭氣,看著徐北,不知道自己哪裡沒有做對會讓徐北連調子都有點變了。“我跟你說啊兒子,別人身上的東西不能拿,懂麼?那叫偷,”徐北抓著郎九的手,狠狠地掐了一把,“偷別人的東西……最他媽操蛋了,這種行為你不許再有,聽到了沒!”“可是你……”郎九低頭看了看徐北在自己手上留下的幾個深深的掐痕,有些茫然。“我怎麼了!我什麼樣你就得什麼樣嗎!”徐北一巴掌拍在了郎九嘴上,跳起來指著他,“我他媽最不願意的就是有人跟老子一樣這麼操蛋!這種事要再有一次,老子就剁了你!”徐北喊完這通,也沒再看郎九,一甩門出去了。身上沒多少現金了,給郎九的生日禮物他是打算買個手機,明天一早出去順幾個活把手機買了就完事了。可現在他決定去銀行取錢,卡里有點救命錢,本來不到沿街要飯他不打算動,眼下這情況在他看來比他現在去要飯更麻煩。卡里的錢都是以前打工掙來的,偷了十幾年讓他就此立地成佛金盆洗手是不可能的,這一點上徐北有自知之明,但給郎九買的 連大炮被放血了零晨三點。連軍知道自己要死了。而且他知道自己一定會死得很難看,因為要弄死自己的人正很有耐心地折磨自己。比如像現在這樣。連軍被捆住雙腿大頭衝下倒掛在自家別墅大廳的水晶吊燈上,腦袋腫得像個籃球。他盯著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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