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航向一旁邊跳開,心裡有些不屑,又是個垃圾!“是林睿……”站在一旁的背叛者的聲音透著驚恐,向四周看去。“那又怎麼樣!”顧航看了看手腕上的傷,這樣的攻擊力,再來十個他也不會放在眼裡,剛才只是他太大意,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況。老大早就告訴過他,對付沈途和雪狼的事不能讓林睿知道,現在看來,林睿果然有問題。“鉤子上有毒,”背叛者迅速靠到顧航身邊,“得馬上走……”顧航有點惱火,剛想說什麼,突然發覺手腕上的傷口有些發麻,這種細小的麻木感覺迅速地向他的手臂漫延開來。混蛋!顧航的右手已經抬不起來,背叛者不等他說話,拉起他躍上了巷子一側的牆頭。兩人消失之後,一個黑影從巷子的一頭跑了過來。“大叔!”這人用手在沈途臉上扇了一下。沈途的眼睛閉著,胸口上被顧航刺傷的地方的血正不斷地湧出來,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這人等了幾秒,見沈途完全沒有反應,從口袋裡掏出了個瓶子,倒出一顆白色的小藥丸,掰著沈途的嘴想要塞進去。沈途的頭突然偏了偏,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沒死……”“你嚇誰啊老天,”這人猶豫了一下,繼續往他嘴裡塞藥,“快吃了,死了還不讓你吃呢!”“死不了,”沈途的聲音很虛弱,但眼睛裡還有神采,“不吃這破玩意……你馬上去樹林。”“知道了,”這人把藥放在沈途手上,“不行了就吃。”沈途看著這人跳上牆頭,皺了皺眉,動作還是這麼笨,太不靠譜了,他閉上眼睛:“江越。”“嗯?”“你居然是林睿的人。” 徐北好像發現了今天徐北睡得晚,郎九以為自己會遲到,沒想到徐北腦袋一挨枕頭就睡著了,呼吸很重,聽得出他是累了。郎九很心疼,撐著頭看了好一會也捨不得走,他輕輕地把徐北前額上凌亂的頭髮撥開,湊過去在腦門上親了一下,徐北很安靜地沒動,唉,郎九很愁苦地嘆了口氣,要是他醒著的時候也這樣該多好啊。得出門了,要是到晚了,沈途肯定會狠狠地嘲笑他,然後不留情面地往他身上招呼。“二貨。”徐北在床上翻了個身,嘟噥了一句。郎九嚇了一跳,回頭看了好一會,確定了徐北是在說夢話,這才輕手輕腳地溜了出去。他心情很好,徐北嘴裡的二貨,一般情況下是指自己,那就是說,他做夢的時候夢到自己了,不管是二貨還是別的什麼,他很開心。到樹林的時候,還是和平時差不多的時間,但郎九發現,沈途沒有在那塊石頭上等他。他有些奇怪,沈途從來沒有比他晚到過,他每次來的時候都能看到沈途靜靜地坐在石頭上,然後說:“你來晚了,小廢物”郎九在林子裡轉了幾圈,他很小心,覺得這也許是沈途對他的新訓練,也許他會從什麼地方突然衝出來,給自己一刀。但沒有任何動靜,整個林子裡靜得只能聽到刮過的北風和微弱的蟲鳴。直覺告訴他,沈途出事了。郎九立刻有些緊張,他蹲在林子裡,手按在地上,警覺地注意著四周的動靜。從地面上傳遞過來的輕微震動裡郎九迅速地判斷出來,這是兩個人,靠近的速度很快,而且隨著這種震動的加快,他在空氣中聞到了血的味道。兩個受傷的人?是沈途嗎?郎九仔細地辯認了一下,猛地站了起來,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是那個光頭,他的味道郎九永遠不會忘掉。沈途沒有來,來的是光頭,郎九的身體裡有小小的火苗在竄動,沈途出事肯定跟這個人有關係。他沒有多想,躍起來朝著聲音和血腥味傳來的方向跑了過去。“非得現在過來麼,我們都有傷,萬一……”“你閉嘴!”顧航不知道鉤子上用了什麼毒,一點氣味都沒有,他的整條手臂都已經麻木了,但他還是要過來,沒有沈途在身邊的雪狼,他根本不放在眼裡。哪怕不能置雪狼於死地,至少也要讓他受傷。“林睿也許會跟過來,”跟在他身邊的背叛者繼續提醒他,“我們現在的情況對付不了林睿。”顧航一聽到這個話就非常惱火,要不是剛才他一心一意只顧著盯沈途,怎麼會讓林睿有機會傷了他!一個獵人,居然會幫著背叛者!“顧航,”身邊的人拉住了他的胳膊,“這事如果讓老大知道了……”顧航停下腳步,慢慢轉過臉看著他,臉上浮起一抹笑容:“知道了?知道了他就會弄死你……你怕了麼,連名字都沒有的背叛者。”郎九在往光頭的方向奔跑時,全身的器官都調動了起來,沈途的話他牢牢地記著,不要因為知道目標在哪裡而忽略了身邊的情況。所以他在距離光頭已經很近的地方突然停了下來,還有別人。這人的腳步聲很沉,跟光頭他們不同,似乎完全沒有隱藏自己。而且,這人他認識。“乖越?”郎九簡直是吃驚到了極點,他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看到江越。“……你怎麼光著,”江越從樹林邊跑了過來,一看到他就撲了過來,拉著他胳膊就往樹林裡拽,“乖九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