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勢必讓他在實力上跟顧航產生差距,這個差距,只能由他和江越來填補。郎九的爪子從顧航的肩上滑下,第一擊就刺入了他的肩胛,接著利用身體慣性的力量猛地向下,沿著肩背一直到腰,劃出了幾道深深的口子。這不是顧航受過的最重的傷,他訓練中受過幾乎要了他命的傷,但這卻是他有記憶以來最痛的一次。疼痛中包含著震驚,憤怒,惱火……這些瞬間湧上來的情緒讓他猛地爆發了。“去死——”顧航的身體似乎並沒有因為受傷而被影響,他向郎九的方向揮出的這一下準確而迅速,爪子在月光下閃著寒光,直指郎九的眼睛。徐北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喬謙正躺在行軍床上玩手機鬥地主,他被徐北這個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差點把手機砸到牆上。“怎麼了你?”喬謙也跟著坐了起來,看著徐北有些蒼白的臉。徐北似乎沒聽見他說話,坐在床上愣了好半天才慢慢轉過頭:“我操……”“你想操誰……”喬謙下了地,伸手摸了摸徐北的腦門,有些發涼,“我這會可找不著妞來讓你洩火。”“做惡夢了。”徐北擦了擦額角,居然出汗了。“惡夢?你是不是擇席啊,在我這睡不踏實?”喬謙轉身給他倒了一杯水,“……也不對啊,你根本也沒固定的住處吧,在哪不都是睡,你夢到什麼了?”徐北沒說話,剛才的場景真實的簡直不像做夢,郎九痛苦的臉和那染紅了雪地的鮮血讓他差點失控喊出聲來。他的心還在劇烈地跳動著,沒有從剛才的驚訝中緩過神來。“我說,你沒事吧……”喬謙有些不放心地坐到床上,徐北是混大的,從小到大經歷過很多同齡人想都沒想過的事,他都眼皮都不抬一下,包括班大同追殺他的時候,他也一樣能開著玩笑逃命。這樣一個連命都無所謂的人,居然會讓一個惡夢嚇成這樣。“我想回安河。”徐北倒回枕頭上,輕輕地說了一句。班大同對於新住所里豪華的配套設施沒有什麼興趣,這些東西對於他來說,只要想有,隨時都可以弄到,他唯一滿意的,是臥室裡巨大的玻璃缸。棕色的液體顏色已經變淺了很多,從側面已經能看到林睿漂浮在水中的身體。班大同的手指在玻璃上沿著林睿的身體輕輕地勾劃著,然後敲了敲:“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一定在想,如果雪狼和沈途玩不過顧航該怎麼辦。”林睿靜靜地浸在水中,沒有人回應班大同的話,他坐到床上,點了根菸:“如果你能醒過來的話,你就還有最後一張牌,不過你醒不過來的話,我也許就該換上福爾馬林泡著你了……你知道,我能做的,也他媽就是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