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連薛雅也出來湊了一腳。徐北猛地從被子裡坐了起來,不能讓事情就這麼不受控制地發展下去。太被動了。“我們太被動了,兒子。”徐北按了按額角,一開始他只想著郎九能過上正常的生活,開心地過一輩子,對沈途說的那些事,他從心裡牴觸。可是現在他開始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切實際,不管郎九今後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眼前的這個坎如果過不去,所有的東西都只能是想像和計劃。郎九沒有動,他握著徐北的手沒有說話,他明白徐北的意思,但他心裡想的卻是另一件事。徐北只是個普通人,不像自己這樣擁有具有超強自我修復能力身體,沒有獵人的特殊能力,今天在雪地裡這樣一通奔跑,如果時間再長一些,徐北肯定會受傷。他只是個普通人,卻因為自己而被捲入了這樣可怕的麻煩當中。如果沒有他,如果沒有撿到自己,徐北會是另一種樣子。徐北受傷,徐北緊張,徐北害怕,徐北的一切不順都是因為自己……“那個戒指,”徐北沒有注意郎九的變化,還是按著額角,“應該就是老混蛋從班大同那裡弄到又轉手賣給了連軍的東西,我們應該回一趟定川,戒指肯定還在連軍家裡,那樣的東西一但被人找到……”“沈途回來了。”郎九突然坐了起來,低聲說了一句。徐北從床上跳到了地板上,身體還很不靈便,踩到地板上時他還順帶著打了個哆嗦。沈途也是從窗戶跳進來的,肩上扛著一個人。他把扛著的人扔到床上時,徐北和郎九都愣住了,是江越。“這是……”徐北上前一步看了一眼,心裡抽了一下,江越死了?江越臉上完全沒有血色,嘴唇幾乎跟臉上的慘白的面板一個顏色,嘴角眼角都有血跡,衣服上也有斑斑點點的血,連指甲縫裡都帶著血。徐北手有些發抖地伸過去在江越鼻子下探了探。“沒有死。”郎九站在他身後。“我怎麼覺得沒呼吸?”徐北沒有收回手,手指還在江越鼻子下舉著,的確沒有感覺到呼吸。“是沒呼吸,”沈途倒在椅子上,樣子很疲憊,“有心跳,他吃了藥。”“出什麼事了?”徐北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沈途,他似乎對自己和郎九衣冠不整地出現在他房間裡並不吃驚,拿著熱水慢慢地喝著。“你們碰上什麼事?”沈途看了徐北一眼,站起來從櫃子裡拿了衣服遞給徐北,“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