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你。”郎九並不在意江越看到,江越知道他喜歡徐北。徐北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他讓郎九這老實的回答弄得憋著一肚子火不知道往哪發,最後一腳踢在江越腿上:“還他媽吃,上不上課了!”“我就知道得衝我來……”江越抱著腿蹦了起來,“乖九我們上課。”徐北躺在沙發百無聊賴地翻著江越拿來的雜誌,為了不影響郎九學習,上課的時間裡他都不會開電視。翻了一會就覺得暈,他自打被學校開除之後就沒怎麼看書了,帶字的東西他都懶得看,在學校的時候也看得少,頂多是要考試了翻著書往胳膊腿上抄點東西。今天江越的課上得有點奇怪,沒按平時的內容。“乖九,我們做遊戲吧。”江越從口袋裡拿了個很小的玻璃珠子出來。“你倆上了半天課,上回幼兒園大班去了……”徐北懶洋洋地接了一句,目光卻被江越手上的珠子吸引過去了。這珠子是黑色的,徐北之所以覺得它是玻璃珠子,是因為它很像,但細看了一會又發現不是。“這什麼玩意兒?”“彈珠,”江越把珠子放在桌上,用手指彈到郎九面前,“大叔在外星長大的麼,沒玩過?”“滾蛋……”“乖九你看,就在桌上玩,我彈出去,你用手指按住,”江越很耐心地給郎九解釋,“但是你的閉著眼睛,只聽聲音……”“江越,”徐北打斷了江越的話,他已經明白江越要做什麼,“我說了別讓郎九摻和這些破事,你居然當老子面訓練?”“大叔,逃避是沒有用的,”江越捏著手上的珠子,一臉憂傷地看著他,“乖九可以不主動去找顧航,擔扛不住人家來找他,你不訓練,出了事還不是你自己心疼……”徐北被江越說得無言以對,只得翻了個身衝著沙發靠背:“真他媽操蛋。”林睿很久沒有走過這麼長時間的路了,他離開這裡究竟有多久也已經記不清了。當這棟被圍在高高的圍牆裡爬滿了綠藤的房子出現在他眼前時,他心裡那種無比熟悉的感覺湧了上來。他在大門外站了一會,輕輕推開了鐵門走了進去。這鐵門從來不鎖,永遠都是一推就開,可估計誰也不願意推開它,特別是此刻的林睿,走進這扇門,自己還有沒有出來的機會誰都不知道。林睿靜靜地站在空蕩蕩的大廳裡,細小的聲音都能引起清晰的迴響。大廳裡有一座很高的旋轉樓梯,如果抬頭,能看到屋頂那塊透亮的玻璃,大廳裡沒有燈,那塊玻璃是唯一的光源。大廳裡看起來沒有人,但林睿能感覺得到在這個屋子裡有很多人,沒有被光線照亮的那些角落裡,有很多雙眼睛正緊緊地盯著他。“連軍是誰殺的?”林睿開口,聲音在屋裡迴盪著。過了很長時間,樓梯上傳來些衣物相互摩擦出的輕微響動,看不見人,片刻之後一個如同機器般冷漠而幾乎沒有高低變化的聲音傳來:“現在問這個還有意義嗎?”“當然有,”林睿的嘴角向上彎了彎,“這方便我確認一些事。”“什麼事。”“你食言了,”林睿抬了抬頭,看著空無一人的樓梯,“顧航有戒指,為什麼還要派人去找另一個。”樓上的人突然笑了起來,聲音依然沒有變化,卻笑得分外刺耳:“林睿,你是我最優秀的獵人,但也是最天真的一個……你太天真了……”“是麼,”林睿笑了笑,“我是太相信你了……我一直覺得信任是同伴之間最重要的感情。”“我早就說過,沒有同伴,沒有公平,只有結果,結果才是最重要的,”那聲音停了一會,又接了一句,“你真矛盾,你當初訓練沈途的時候可是要他不能相信任何人。”“現在我明白了,”林睿轉過身,背對著樓梯,“現在我要出去,你說有可能嗎?”“你覺得呢,答案你自己清楚吧。”林睿皺了皺眉,手裡的銀線從袖口裡滑了出來,無論能不能出去,他都要試試。但銀線只滑出了一寸,他就已經知道了結果。一道黑影從樓梯上躍了下來,以驚人的速度衝到了林睿的身後,無聲無息地貼了過去。林睿手上的銀絲落在了地上。他低頭看了看從自己胸口刺出的黑色指甲,突然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這一刻他似乎已經盼了很久。只可惜沒有機會選擇由誰從背後刺穿他的身體。如果可以選擇……沈途嗎。郎九對於閉著眼睛點珠子的遊戲一開始是充滿了興趣的,他覺得挺有意思,他基本能準確地判斷出珠子的方向和速度,沒玩幾次,就能不落空地每次都按住江越彈出來的珠子了。接著就有點沒意思了,他一手託著下巴,一手在桌上戳著:“乖越,換個吧,不好玩了。”“哎喲,”徐北在一邊樂了,他一直躺在沙發上,現在乾脆把腿一抬,搭到了靠背上,“江老師,你果然不靠譜,這叫什麼訓練,讓我玩會我也能行。”“我來彈,你按,”郎九本來正覺得沒意思,一聽徐北的話,頓時來了精神,一把搶過江越手裡的珠子,“好不好。”“你們配合點好不好,我可是有任務,我上面有得罪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