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你給我死一邊去!”薛雅提高聲音罵了一句。“就不死,”江越把幾個小籠都掃進嘴裡,邊咽邊陪了個笑臉,這聲怒吼引來了不少同學的駐足觀賞,考慮到自己和薛雅在大家心目中的準情侶關係,他湊到薛雅身邊,“,什麼事。”“我要走了。”薛雅說。江越壓著沒咽完的小籠包全噴出來的慾望,拍著胸口好一陣才開了口:“走?去哪?”“去老大那邊,現在事剛穩定些,我想回去幫幫忙。”看著薛雅平靜的臉,江越一時間也沒什麼可說的,他早料到了薛雅會走,她是個稱職的獵人,雖說當初兩人也兵戎相見過,但並不是因為私人恩怨,所以這會她說要走,江越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同學了三年多,被人誤會是情侶也快一年了,這說走就要走了。“什麼時候?”江越想了想問了一句,他沒打算勸,這事跟他沒關係,這是薛雅的決定,就像他不肯回到老大那邊一樣的道理。“後天,晚上跟我吃個飯,我要去定川,以後見面的時間就少了,”薛雅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雖說沒多遠……就當送我。”“成,想吃什麼,小籠包管夠。”晚上跟薛雅吃飯,還喝了酒,倆人抱著酒瓶子回憶了一把三年來的點點滴滴,中途因為各自對這次事情的不同看法起了爭執,薛雅一酒瓶砸在了江越的腦門上,他老實地閉了嘴,倒不是躲不開,只是覺得薛雅這一走,從此之後兩人的關係再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了,於是咬著牙頂了一下。把半醉的薛雅弄回家扔到床上之後,江越出了門,看著對面的房門,猶豫了一下,掏出食堂的飯卡,把門上的老式門鎖給弄開了。徐北交的房租還沒到期,房東也不知道已經沒人住,就這麼一直空著。江越在屋裡轉了一圈,都落灰了,他走進臥室,把郎九買回來的那個大熊娃娃抱上,出了門。他現在不住宿舍,快實習了,他租了個房子住,心裡覺得早知道徐北的房子還沒退,就應該直接住到他那裡去,還能省幾個月房租錢……回到住處時還不算晚,裡的住戶家裡都還亮著燈,能聽到歡聲笑語或者夫妻吵架鬥嘴什麼的。江越一手抱著熊一手掏了鑰匙開門,進了門就覺得有點不對,他迅速用手在燈開關上拍了一下,燈亮起的同時,一個黑影竄到了他眼前,冰涼的什麼東西頂上了他的咽喉。“我給了你機會,居然還是沒躲開,林睿究竟是怎麼教你的?”沈途看著猝不及防一臉驚訝加憤怒的江越,鬆開手倒回了江越的床上。“大叔你能不能不這樣!”江越被嚇得夠嗆,半天才喊了一嗓子,把手裡抱著的熊往沈途臉上砸過去。他平時也不至於大意到這個地步,只是因為現在爭鬥已經基本平息,老大也發了話,狼人要走的,不再追究,所以他根本沒提防著誰。“我一直認為警惕性這種東西應該是刻在心裡的,”沈途笑著接住了熊,看了一眼,“你去徐北那裡偷東西了?”“別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自己給自己找罪受,”江越脫了外套,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完之後猶豫了一下,想著要不要給沈途倒一杯,“乖九對這個熊在意得很,我想下次去定川給他帶過去。”“我剛自己喝過了。”沈途笑了。“……大叔你倒是一點也不拿自己當外人,”江越斜眼看著沈途,有點無奈,“你跑我這來幹嘛,我才租的房子,你怎麼找到的。”“這話問的,我要找個人還不容易麼,何況是在安河,”沈途直接躺倒在江越的床上,還用手按了按床墊,“這床不錯,軟硬適中。”江越聽出了點別的意思,一下緊張起來:“你什麼意思?”“我要在安河呆一段時間,安頓一下幾個狼人,”沈途不急不慢地,“你知道我在安河沒有住的地方。”“你不能住旅店嗎!你每次來不都是住旅店嗎,”江越撲上去拉著沈途的胳膊想把他拉起來,“大叔你不能住在我這裡,我真的不能留你……”“你到底在怕什麼?”沈途反手拉住江越,手上用了點勁,江越被直接拽得撲倒在他身邊,他看著江越有些躲閃的的眼神,“你到底怕什麼?江越,你是個獵人,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你躲也躲不掉的。”江越有些鬱悶,乾脆趴到床上,悶在床單上喊了一嗓子:“你個腦子裡只有狼的人懂什麼……”喊歸喊,最終沈途還是留在了江越屋子裡。江越半夜都沒睡著,他一直豎著耳朵聽沈途的動靜。沈途還是跟以前一樣,完全沒有睡覺的意思,站在窗前看著月亮出神。“大叔。”江越實在有些扛不住,坐了起來。“嗯?”沈途回過頭看著他。“你知道我沒睡。”“知道。”“你就算不睡,好歹也別一直站著,我心裡不踏實,你找個地方坐著也行,我也不介意你躺床上來跟我擠擠,”江越抱著被子很無奈,“你哪怕是裝睡一下呢。”沈途看了他半天,樂了,上了床躺到他身邊,腦袋枕著手:“現在行了。”“嗯。”天亮的時候沈途已經不在床上了,江越在屋裡找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