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每次一不高興就勁很大地捏他下巴,“學會罵人了啊,長行市了吧小東西?”“你先罵我。”“小屁狼不是罵你好不好,這他媽是暱稱……”“那屁人為什麼是罵人。”“你……”徐北把煙掐掉,自打郎九說話越來越熟練之後,欺負他變成很困難,一不小心就能把自己繞進去。“屁是罵人。”“行行行,那這麼跟你說吧,”徐北坐起身,郎九對自己有一半時間是狼這件事始終有些不開心,徐北總覺得這種心態不太好,“你有時候是狼,這是不能迴避的問題,你也不可能一天24小時都是狼,連沈途也不能,你懂麼?”“嗯。”郎九垂著眼皮,語氣裡還是能聽出不服氣來。“狼也沒什麼不好的,我從來沒有因為你是狼說過你什麼啊,你幹嘛非得自己跟自己槓著,”徐北想摸摸郎九的頭,最後還是在他肩上拍了拍,“我說,是狼就是牛逼狼,是人就是牛逼人,這不就結了。”沈途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麼多血了,他呼吸有點艱難,全身的毛孔都收緊了,瞳孔縮成了細細的一條。滿地的血,濃濃的血腥味充斥在這間不大的屋子裡,他甚至感覺有些殺眼睛。地上血泊裡橫躺著四具屍體,儘管已經被人撕砍得面目全非,但沈途還是能認出他們來,他們是在這裡避難的四個背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