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九還不知所措地站在門邊不知該怎麼辦,徐北踹了他一腳:“看個屁啊穿衣服去!”徐嶺坐在沙發上,看著徐北把已經穿上了睡衣的郎九推進了臥室,他皺了皺眉:“他穿的是你的睡衣吧?”“什麼?”徐北把臥室門關上,汗毛都豎起來了。郎九穿的不是徐北的睡衣,但徐北的睡衣也是那樣的,他圖省事,睡衣都是一樣兩套地買,只是沒想到徐嶺的觀察力會這麼……驚人,居然能留意到這樣的細節。這會他說是也不對,說不是也不對,只得裝傻。“算了,”徐嶺按了按額角,“不關我的事……我就是拿點東西來,單位發的,我用不上。”“你別算了啊!”徐北眼淚都快下來了,他坐到徐嶺身邊,“我給你解釋一下,這是一個很銷魂的誤會……這孩子是……”“孩子?”因為開門的時候郎九隻穿著內褲,徐嶺沒好意思仔細看他,只覺得個子比徐北還高,這是個孩子?“朋友家的小孩兒,在我這……”徐北腦子裡開始轉圈編理由。“徐北,”徐嶺扭過頭看著他,臉上有點冷淡,“怎麼什麼都是朋友家的,上回的狼是朋友家的,這回這人又是朋友家的,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問,你犯不著編個故事來蒙我。”“我這不是在給你解釋麼,剛開了個頭。”“你不需要給我解釋,我沒興趣聽,”徐嶺站了起來,“說真的,我上回就想問了,你說你一個人住,可毛巾牙刷什麼的都是兩套,我覺得這是你的私事,所以也不想問,只是我沒想到會是個男人……”“我操啊,老子都說這他媽是個誤會了,”徐北把徐嶺一把推回沙發裡,“你今天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操!”“那你說吧。”“這孩子是我……”徐北咬了咬牙,他既不能全說實話,也不能全說假話,只得折中一下,“撿回來的,一直跟我住一塊,那天你來的時候他不在家。”“這比你找了個男朋友更不靠譜……”徐嶺盯著他的眼睛,“徐北,我真不知道你哪句話能信。”徐北按在徐嶺肩上的手有點發抖,徐嶺這話比他誤會自己跟郎九怎麼樣了更讓他難受:“我從來沒想過要騙你。”徐嶺沉默了,他能感覺到徐北的手在他肩上輕顫。從小到大,這是他 糊糊要保護徐北“小北,”郎九側躺著,手撐著腦袋看著正閉著眼睛假寐的徐北,“那個套套……”徐北不動也不出聲,面無表情地閉著眼,心裡萬馬奔騰,山河咆哮,郎九對於套套的興趣超出了他的預計,一晚上他都纏著徐北,虛心求教關於套套的問題。應該告訴他那是一打汽球才對,徐北覺得今天自己盡幹傻子事了,先是告訴郎九給他點時間,然後又二了巴嘰地給他講解套套……“我拆一個看看?”郎九手指搓了搓,徐北聽到了塑膠包裝的聲音。“拆你媽逼!”他實在是忍不住了,罵了一句睜開了眼睛,看到郎九正很有興趣地用手指夾著一個套套研究,“你不睡就滾客廳玩套套去。”“睡。”郎九迅速把套套塞到枕頭下面,躺下老老實實地不動了。郎九最喜歡就是徐北睡著了,但自己還沒睡著的這段時間。徐北睡著之後很安靜,有時候睫毛會輕輕地顫動,他會忍不住伸手去摸一下,更多的時間就是像現在這樣,他託著下巴趴在床上,定定地看著,徐北緩緩的呼吸撲到臉上,有一種癢癢的又很溫暖的感覺。就這麼一直看到半夜,郎九覺得身上有點酸,於是坐起來準備脫掉睡衣變回狼形。剛脫了一半衣服,就聽到有人在樓下叫他,聲音很輕,但很清晰,是沈途。“小九,下樓來,不要吵醒徐北。”郎九手裡拿著睡衣,有點猶豫,不知道為什麼沈途要偷偷找他,他看了一眼徐北,還是睡得很沉。沈途又催了他幾聲他才慢慢下了床,沈途給他的感覺並不親近,而且他每次出現,自己都覺察不到,他身上有一種不可捉摸的氣場,不像江越,如果樓下叫他的人是江越,他不會猶豫。但是……沈途救過他,似乎對他也沒有別的威脅……最後郎九還是輕手輕腳地開了門出去了,為了怕吵醒徐北,他直接光著膀子穿著拖鞋出的門。沈途看到他下來,在月色下挑了挑眉:“冷麼?”“不冷,”郎九站在他面前,“什麼事?”“跟我去個地方。”沈途也沒多解釋,轉身就走。郎九站在原地沒動,他不能跟沈途走,沈途不告訴他要去哪裡,萬一時間長了,徐北醒了看不到他會著急,說不定還會破口大罵。“兩個小時之後送你回來,放心吧,”沈途看出了郎九的心思,笑了笑,“徐北不會知道。”沈途帶郎九去的地方是老城區的邊緣地帶,也已經靠近安河的邊緣,大多數老房子都已經拆遷,沒拆的也有不少已經沒有人居住。郎九跟在沈途身後,他必須全力以赴才能跟得上,沈途的速度太快。從出發到郎九聞到血腥味,只用了不到十分鐘。沈途在一棟已經拆了一半的四層樓房前停下了,郎九皺著眉,空氣中瀰漫著的血腥味越來越濃,同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