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哪種朋友,似乎都不合適。程恪往江予奪那邊又看了一眼,江予奪沒有跟羅姐說是男朋友,因為這個還怕他會介意……“這個,您不介意的話,我想先問問江予奪的意見。”程恪說。“沒關係。”羅姐笑笑。程恪起身,走到了江予奪身邊。江予奪還趴在桌上,手指捏著一隻貓耳朵,輕輕揉著,程恪一眼就看到他眼圈有些紅,不過沒有眼淚。“嗯?”江予奪沒有動,只是看了他一眼。“羅姐很保護你,她想先知道咱倆是什麼關係。”程恪輕聲說。“男朋友。”江予奪也輕聲說。“好,那我告訴她。”程恪拍拍他的手。“什麼都可以說,”江予奪說,“你想跟她說什麼都行。”“嗯。”程恪點點頭。回到桌子旁邊坐下,程恪清了清嗓子:“我是江予奪的……男朋友。”“看出來了,”羅姐並不意外,笑著點了點頭,“出機場的時候我就有這個感覺。”“是麼。”程恪有些不好意思。“說起來我還挺意外的。”羅姐說。程恪低頭喝了口咖啡。“不是意外小江會交男朋友,”羅姐笑笑,“小江交女朋友我也同樣會意外,他對親密關係有自己的定義,進入他劃定的範圍之內,是很困難的事。”程恪想起來江予奪說的關於“朋友”的那些話。“但他認定了是朋友的人,會全力以赴地付出。”程恪說。“他害怕失去,所有他認為從他生活裡離開了的人,都是因為他的錯誤。”羅姐說,“所以為了儘可能地避免錯誤出現,他會盡可能地把‘朋友’的要求提高,範圍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