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跟著我,”江予奪說,“你上午到這邊來,也沒有人跟著你,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有人跟著,起碼是我有可能去找你的時候。”程恪看著他,過了很長時間才輕輕說了一句:“……程懌?”“你覺得是他嗎?”江予奪問。程恪並不確定是程懌,而且也不願意相信是程懌,但現在這樣的情況,他實在不能不懷疑。江予奪是個老大,但平時也就是收個租,給小弟出頭打個架,就算有仇家,也真犯不上這麼天天跟著。從發現有人跟蹤到現在是兩天,但之前有沒有並不清楚,就算是隻跟了兩天,但什麼動靜也沒有,要打要尋仇的用不了這麼長時間。現在這樣,倒更像是監視。何況他剛租下房子的時候,程懌就曾經在不知道地址的情況下出現在他面前了。如果是監視,就有點兒像程懌的風格了,程懌一直來的習慣就是想要所有的事都在掌控之中。只是如果真做到了這個程度,對於程恪來說,就不只是一句為什麼了。而是憤怒。程恪坐到椅子上,吃完了那半個煎餅果子,他的食慾和味覺居然都沒有被影響,煎餅果子還是很好吃,就是有點兒涼了。吃完煎餅果子,他喝了一口豆漿,不過一直把腦袋都快仰成九十度了,這口豆漿也沒喝到嘴裡。他這才發現豆漿已經沒了。“你什麼時候給我喝光的?”他晃了晃空杯子。“我去給你買一杯。”江予奪馬上往樓梯走過去。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一把拉住了江予奪的手:“不用了。”“我出去買杯豆漿,不會有什麼事兒的,正常行為。”江予奪看著他。“不正常行為也沒所謂,”程恪說,“我現在就是不想你走開,也是正常行為,你就站這兒陪我。”“……我坐著陪你行麼?”江予奪問。“操,”程恪笑了起來,“行,要不你一邊拌水泥一邊陪我吧。”“嗯好。”江予奪也笑了笑。江予奪把外套脫了扔到一邊,挽了袖子在露臺上開始拌水泥倒模。程恪拖了椅子坐到旁邊指揮著。倒好水泥之後就是打磨防腐木板子,這個比鋸板子容易,就是灰大,程恪拿了個口罩給江予奪戴上,盯著他看了很長時間。“怎麼了?”江予奪抬頭問了一句。“沒,就是……”程恪話說到一半又被打他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