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有些不踏實,總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象——江予奪臨死之前死撐著指點完他如何買燃氣,說完最後一句話之後連電話都來不及掛,就死了……他搖了搖頭,不吉利。阿彌陀佛。他往路口走了過去,既然已經這麼近了,就過去看一眼吧。程恪認路比做各種家務要強得多,雖然只來過一次,但還是輕鬆找到了。其實一路上他都很希望能碰上陳慶,或者江予奪沒事兒就巡街的那些跟班,讓跟班的去看看江予奪怎麼回事,比他自己這麼跑過來要自然得多,不會太尷尬。他站在江予奪家門口,先想好了如果江予奪屁事沒有他應該怎樣嘲諷,然後敲了敲門。門裡沒有動靜。他又敲了兩下,還是沒聽到裡面有聲音。“江予奪?”他喊了一聲,繼續敲門,“在家嗎?”裡頭繼續安靜。他突然開始有些緊張,敲門的力度加重了,頻率也提高了很多,對著門嗵嗵嗵的一陣敲:“江予奪!”“誰。”裡頭終於傳來了江予奪的聲音。“我,程恪。”程恪鬆了口氣。門開啟了,江予奪站在門裡。“你沒……”程恪話說了一半被生生地卡在了嗓子眼兒裡。江予奪居然是光著的。從上到下,沒有一片布,就那麼光著站在門裡看著他。程恪非常震驚,他這輩子還從來沒在澡堂子以外看到果奔能果得這麼鎮定自若波瀾不驚的。江予奪跟他對著瞪了兩秒鐘之後,突然說了一句:“操。”然後把門給摔上了。 程恪瞪著自己眼前被摔上的門,一時之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是該說點兒什麼還是默默等待還是轉身走人。“等會兒。”裡面傳來江予奪沙啞的聲音。“哦。”程恪應了一聲,江予奪的聲音聽起來跟之前電話裡差不多,似乎更啞了,應該是病了?程恪努力想把腦海裡江予奪的果體畫面清理掉,以便回憶一下他的臉色,是否面有菜色。但是沒有成功,畢竟這輩子第一次碰上有人光溜溜地給他開門,衝擊力有點兒太強,他努力了幾次,眼前始終還是晃動著江予奪的果體。甚至還沒控制住地發出了一條彈幕。身材不錯啊。啊去你媽的!程恪皺了皺眉,正想拿出手機平復一下心情,門又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