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子在夜空下飛向天空,周貴府邸裡的動靜不小。
“發生了何事?”
男人躺在軟塌上枕著女子雙膝,兩個婢女在軟塌尾部,跪在下方各抱著對方一條腿。
身後婢女聞言輕聲道。
“回您的話,外面剛才搖了鈴鐺,奴婢不知。”
男人離開膝枕,將雙腿抽離道。
“下去吧,今夜不用伺候了。
先更衣。”
“是。”
三個婢女起身快速拿過衣裳束帶給男人更衣。
當走到外面,男人一身黑色錦袍。
“啟稟殿下,周貴府中出事了。”
“繼續說。”
“是,屬下看那些濟嶺幫的人,帶著銀兩與古董正朝著淮淩河的方向而去。”
男人面色蒼白,卻身形魁梧,一雙眸中帶著冰冷。
“收拾東西,告訴下面的人,化整為零。
西勝堂骨幹盡數撤離此地。
現在就去吧。”
十六皇子塔塔富延慢步走到酒樓外,對著旁邊的西勝堂串子道。
“本殿下離開後,將那望淮樓燒了。
這可是咱們西勝堂的東西,不能白白便宜了朝安公主。”
慢條斯理講完,塔塔富延等屬下將馬牽來,揚鞭朝著城外而去。
唯獨留下那個西勝堂串子在夜風下凌亂。
朝,朝安公主?!
此名已經快成了西勝堂的夢魘,所過之處多少串子被充軍發配幹苦力。
遼海那幫禿頭兄弟們,現在還在給朝廷修官道。
若是朝安公主現在就在濟嶺城,那自己豈不是死定了?
十六皇子知道自己叫什麼嗎?
應該不知道吧?
既然不知,那事情就好辦了,西戎串子快步趕往望淮樓,先將裡面的銀錢拿到手。
到時候自己隱入這濟嶺城中,十六皇子一時半會也回不來。
先享受了再說。
一箱箱金銀古玩被搬上了乘風號。
等手下進入船艙中,高明一聲令下,石錨被拉了上來。
藉著夜色,乘風號,朝著浙南而去。
站在船頭,高明雙手後負,深吸一口氣輕笑道。
“至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到底是老夫贏了!”
“是嗎?本公主怎不見得?”
一襲白衣被風帶起,單手持劍站在第三層欄杆前。
唐朝朝將冪籬摘下,隨手丟到一旁。
“怎不說話了?身為濟嶺州堂主,你幹了這麼多齷齪勾當。
從未想過自己會死嗎?”
高明在唐朝朝開口自稱本公主時,便被嚇的肝膽俱裂,抬頭看向唐朝朝,不可置通道。
“你!竟真的是你!”
“是不是本公主不重要,現在自廢武功,你還可多活一會。”
飛身而起,唐朝朝厲聲道。
“否則現在便死!”
“你做夢!”
自廢武功定會被帶往京都,多活幾日與現在死,根本沒差別!
“擒蒼爪!”
不退反進,由於手下剛到船艙中,高明算是叫天天不應,只能拼死一搏。
等下面的手下趕來,自己怕不是早已身死。
一道爪影襲來,唐朝朝側頭躲開,閃身便是三拳。
粗淺的三拳,持劍的左手都未動。
僅僅接觸抵擋,高明雙臂便被打斷,中門大開最後一拳,直中胸口。
“噗!”
倒飛倒在地上,高明掙扎著起身。
“你為何會在此地,濟嶺州猶如鐵桶一塊,這不可能!”
“本公主去何地,還需跟你說不成。”
就在此時船艙門開啟,一個個手持長刀的人衝了上來。
“殺了她!!”
高明咆哮一聲,只要拖延片刻,他便可跳入河中再謀生路。
“本公主在此,誰敢上前殺無赦!”
“殺!!”
到底是多年的親信,公主的名頭也不好使。
唐朝朝眼底冰冷,逐漸浮上一抹暗紅。
迎著衝殺而來的人走去,兩方相接,一個右勾拳便將對方打死在地上。
腳步不停,出手狠厲。
未動用內力,皆用拳腳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