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之遙,西戎大軍浩蕩前行。
塔塔烈看向身邊早在兩日前抵達的男人道。
“一會就看你們蔚國的了。”
男人一身修身紅色戎裝,頭上戴著精緻高帽,如天空般藍色的眼眸平靜道。
“那些廢物,竟一點沒起到作用,但蔚國的復仇之心從未熄滅。
倒是讓西戎皇帝陛下久等多日,萬分抱歉。”
“你們的海昌國王,還是信不過朕。
有火器,早該拿出來才對。”
“西戎皇帝陛下,不也是隱瞞了武者的存在嗎?
康國果然是寶地,至今還有奇異的能力,實在是讓海平羨慕不已。”
塔塔烈嘴角揚起,康健帝以為自己掌握了火藥,便能夠翻盤,但他又如何能夠算到,蔚國的火器,更甚康國幾分。
淮城,將被炮火淹沒。
蔚國在收到西戎的訊息後,兵分兩路,一路為海寧帶領,前往浙南與遼海偷襲。
另一路,則從上方的荒蕪之地,不斷運送裝備武器,由海平帶領的九萬火槍手與一萬炮兵。
剩下兩萬皆為隨行糧官,共計十二萬人。
他們比海寧還要提前半月出發,卻晚了幾天才到達。
“只要蔚國有功,朕不吝賞賜,到時遼海便歸於蔚國。
浙南之財,咱們互取一半。”
“能夠這麼快趕來,多虧了西戎的好馬,我們國王說了,復仇第一,其餘的並不重要。
但西戎皇帝陛下既然慷慨給了,那海平便代蔚國收下。”
塔塔烈聞言沒有再說話,看向另一邊道。
“厄魯,帶著人去吧,朕不想看到淮城還有康國計程車卒存活。”
“末將遵命。”
五十萬賤奴被厄魯麾下騎兵驅趕著朝祁蒙山走去。
他們手中僅有簡陋的武器,衣衫破爛,眼中帶著麻木與茫然。
“只要能滅了淮城軍,陛下說了,你們以後將不再是賤奴!
康人將會成為你們的奴隸!
想要活命,想要富貴,想要享受,就拿你們的命去拼!去搶!去奪!!”
麻木的臉上浮現一股殘忍。
他們沿著祁蒙山脈不斷向上,馬匹被厄魯捨棄,十萬勇士跟隨在賤奴身後壓陣。
距離淮城二里之遙。
城牆上唐武手持玄鐵長槍一指塔塔烈。
“給咱們的老對手,看看火炮的威力。”
塔塔烈說完,另一邊海平便高聲道。
“火炮手!!”
唐武看著延綿不絕的西戎大軍,前方出現很多奇裝異服的人,他們推動著一個個黑管子向前列隊。
“是火炮,該死的蔚國!!
傳令流火營,準備發射!!”
命令被傳下,距離淮城關近的房舍早已被清空,一百架投石車準備就緒。
帝聽閣杜禾聞訊,對著士卒高聲道。
“裝填準備,煙火為信!”
士卒推動著絞盤,繩索不斷被拉緊,裝著火藥的三個木桶被擺放了上去。
投石車,一百輛共同擊發,可投擲三百個火藥桶。
角度與力道,還有爆炸時間,已經無比精確,可全方位覆蓋淮城關外一里範圍。
唐武看著那些蔚國士卒推著火炮不斷前進。
對方在一里之外停下,唐武嘴角揚起高聲道。
“飛羽衛,上弩箭!”
三十座三弓九牛弩,被推上前,每座需要一百五十人來推動,標槍搬的弩箭閃爍著寒芒。
待絞盤上滿,飛羽衛立即瞄準,只等一聲令下。
“盾!!往前在推進五十丈!”
塔塔烈一聲令下,足足五千巨盾手,西戎戰士光著膀子,快步向前衝去。
盾陣形成,蔚國火炮手再次向前推進。
“風來!萬劍齊發!”
敵人已經進入一里範圍內。
“風!!”
兩萬名飛羽軍搭箭彎弓。
“放箭!!”
箭矢如同一陣暴雨,朝著敵人飛速而去。
“舉盾!!”
五千巨盾手,快速舉起盾牌,箭雨落下發出叮噹脆響。
海平躲在巨盾下高聲道。
“調整角度,目標淮城城門,給本將打穿它!!”
“報告,角度調整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