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針應該堅持不了多久,麻沸散也不能用。
唐朝朝並未去休息,而是吩咐暗衛弄些膳食過來。
她需要等慕容博熬過這非常時期,才能離開。
就這樣,慕容博反覆醒來過很多次,直到天色黑透,腿上的疼痛才有所緩解。
唐朝朝吩咐暗衛一些注意事項,這才出宮回了將軍府。
也同時在阿爹唐武那裡得知,今日朝堂重大的變故。
她和阿爹的想法一致。
康健帝已經動了殺心。
端木一族猖狂了這麼些年,那位怎麼可能不為所動。
怕是早就存了心思,太子之事,正好成為了導火索罷了。
唐武沒有給唐朝朝壓力,只讓她專心給太子治腿,便讓她回去休息了。
而等唐朝朝一離開。
唐武便去了書房。
緊閉的書房內,只有唐武和唐善二人。
唐武拿出虎符,放在桌面上。
“你帶著這個速回淮城,召集三千重甲騎兵秘密入京。”
雖然對女兒的醫術有信心,但有些後手不得不做。
從今日朝堂變故就能看出,很快京城必會有一場腥風血雨。
不過私自調兵回京是大忌,只能秘密進行。
唐善領命,帶著虎符當夜便喬裝出了京。
另一邊,唐朝朝回了小院。
阿東已經在此恭候多時。
唐朝朝看見他,眸子亮了亮,給她生小金子的來了,怎麼能不高興。
不得不說,阿東的動作很快。
她原還以為,對方交接王府的事務,需要用上一些時日。
唐朝朝領著阿東,直接去了自己的小庫房。
阿東看到那馬放整齊的金子,嘴角抽了抽。
唐二小姐,不會是準備讓他自己抬出去吧。
唐朝朝早有準備,她將庫房的備用鑰匙,直接交給了阿東。
“怎麼取,什麼時候取,不用來彙報我。
這裡的東西,我心裡有數,回頭每月你送賬本給我瞧即可。”
阿東接過備份鑰匙領命,這樣一來倒是方便許多。
阿東離開後,唐朝朝便回去美美的睡了一覺。
翌日,再次進入東宮。
慕容博的狀態,明顯比昨日要好上不少。
唐朝朝沒和他廢話,去熬製藥膏。
前幾日,她需要觀察慕容博有沒有什麼不適,所以要在此守著。
等再過幾日,一切如常的話,她留下藥膏的製作方法,就不需要日日再來。
左右這傢伙,現在連床都下不了。
慕容博自昨日發了一次瘋,也消停了下來。
面對唐朝朝的公事公辦,他也未說什麼。
只在唐朝朝離開前說了一句。
“本宮的腿,若真能恢復如初,其餘事情,本宮不會再勉強於你。”
唐朝朝知道他言外之意,慕容博指的是婚事。
但她並未買賬。
“太子還是好生養病,陛下之前已經答應過臣女,君無戲言。
太子也無需一直試探,臣女就算為了自己,也會盡力治好你的腿。”
看著唐朝朝撂下話,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
慕容博動了動唇。
難不成,嫁給本宮於你來說,就這麼避之不及嗎?
但這句話,慕容博並未說出口。
唐朝朝出了東宮,並未就此離開皇宮。
她掏出一張皇宮分佈圖,轉而去了宗人府的方向。
唐朝朝想知道,此刻關在那裡的二皇子,是否是慕容天的替身。
宗人府內。
即便已經落魄被關押在此。
慕容天和端木慶,依然毫無擔憂之色。
甚至還有隱隱的得意之態。
二人相對而坐。
面前擺放的是一副棋盤。
他們各捏著一枚棋子,正在對弈。
而關押他們的牢房四周,卻空無一人。
端木慶黑子落下,勾唇一笑。
“二殿下的棋藝頗有長進。”
慕容天彎唇。
“都是舅舅教的好。”
端木慶哈哈一笑,轉而意味深長道。
“太子的事情已成定局,想來用不了多久,咱們就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