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武決絕的話,讓唐文不可置信同時,心中也起了怨懟。
“大哥,我可是你親弟弟,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她一個晚輩,用劍指著自己的二叔,成何體統?”
唐文到此時,還不覺得自己有錯。
甚至覺得,他的猜測十分有理。
唐朝朝現在都敢拿劍指著自己,給老夫人下點毒算什麼?
唐武知道,唐文這是不服氣。
他抬起一腳,便踢在唐文的腿窩處,換來唐文的痛呼聲。
“啊!”
唐文不是唐武,沒有武藝傍身,文弱的身體被對方一腳,踢的跪倒在地。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唐武一把抓住了唐文的後衣領,就將人提了起來。
唐朝朝見阿爹將人提進了院子,自己也跟著走了進去。
唐武進了院子,將人直接丟在了地上,轉身對唐朝朝道。
“你進去看看你阿孃。”
唐朝朝挑眉,看了一眼在地上的唐文,便徑直去了宋容止的屋子。
屋內的宋容止已經醒了,聽見外頭的動靜,梳妝的手停了下來,眸子看向門口處。
瞧見女兒推門進來,狐疑道。
“外頭怎麼了?”
唐朝朝彎了彎眼睛道。
“阿孃,沒事,女兒來給你把把脈。”
宋容止對昨日發生的事情,還不大清楚。
不過唐武昨夜太激烈,明顯是發生了什麼,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可這種事情,她羞於問自己的女兒,還是等回頭問唐武才是。
宋容止臉上掛上一抹慈愛的笑容,繼續梳理自己的青絲。
“來坐下。”
唐朝朝找了個位置坐下,等著阿孃。
不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了唐文的慘叫聲,還有藤條抽在人身上的聲音。
宋容止聽到動靜,看向女兒。
“沒事的,二叔皮癢,阿爹在幫他。”
唐朝朝兩眼彎彎。
院子裡。
唐武手中拿著藤條,對著連滾帶爬的唐文是一下又一下。
直打的唐文眼淚都快下來了。
他一邊躲,一邊求饒道。
“大哥!別打了!啊!~”
唐武橫眉冷目,根本毫不憐惜對方。
“這幾年我不在京中,卻沒想到你變成這副模樣!
連自己的親侄女都敢隨意攀誣?
你可知道這話要是傳揚出去,朝朝的名聲也就毀了!
唐文!今日做大哥的,若不替過世的父親好好教訓你!
我便愧對他在世時的教導!”
唐武當真是氣急了,雖說之前的事情,確實是女兒做的,可也並未傷及對方身體。
去了大覺寺便恢復如初。
朝朝最多不過如此,也還是同自己商量過。
眼下這毒,他可以肯定不是唐朝朝所為。
以女兒的醫術,隨便都能讓老夫人自然死亡,哪還能被人戳穿。
朝朝雖說不喜歡老夫人,可是非對錯,還是分的很清楚。
她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唐文今日的口無遮攔行徑,比個孩子都不如。
安逸日子過慣了,人也養廢了!
盡是些文人的臭毛病。
唐武再次抬起藤條。
唐文連滾帶爬,他小跑到了院子裡唯一的樹後,探出一個腦袋。
哪裡還有平日裡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
他疼的齜牙咧嘴,不服氣道。
“大哥!你瘋了不成?
你再敢打我,我就去告訴母親!”
這畫面,讓唐武想到了父親在世。
唐文不願練武,就總是躲在自己身後,逃過父親的責打。
唐老將軍一生征戰,為唐家建立了基石,為保住唐老將軍打下的榮耀。
唐武作為長子,時刻將父親的話銘記於心,以一己之力挑起唐家的重任。
康國逐漸穩定,自己的弟弟卻不喜練武,他便以軍功送他入文場。
左右唐家有自己,必能護他們一世平穩。
卻沒想到,七年不見,唐文身上不僅侵染了文官的臭毛病,今日還想將老夫人中毒一事,怪罪到朝朝身上。
這頓打,唐武不會停手,甚至覺得打的太晚。
唐文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