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著刑天斧一路往東,殺了出去。而死的越多,飛過來的也就越多。陸南石握著承影,掐指為訣,並不進攻,而是儘量收斂自己的氣息,也讓蝙蝠烏鴉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一步步靠近錢爺。非降頭師要驅使這樣具有強大傷害力的降頭本來就需要耗費很大的心力,自然顧不了太多。本來蝙蝠和烏鴉在錢爺身邊環繞,也是一層保護,但這層保護對於陸南石來說,有和沒有沒太大區別。見距離差不多了,承影一橫,寒芒一閃,直飛而去,瞬間將鼎一分為二。鼎毀了,同一時間,烏鴉和蝙蝠也似是不存在一般,全部如泡沫般消失,就連本來死了的屍體也是。錢爺吐出一口血,看著碎裂在地上的鼎,面色大駭,轉身想逃,卻被陸北池擋住了去路,不過三招,手銬已經將錢爺的手銬在了一起。刑天盾牌也不見了。被護在盾牌裡的人,除了陸放,其他都有些懵。這忒媽什麼狀況?幻覺了嗎?不過軍人的規矩和素質還是讓他們先回過神來處理眼前的事。除了一開始殺死的錢立文,其他人都特意沒打中要害,全是活口。一部分人負責將他們一個個押送下山。一部分人負責去解救被堵住口下了重藥的受害人。陸南石也把謝揚請了出來。陸北池還在唉聲嘆氣,幸虧這次帶的都是信得過的人,不然這亂象還真不好解釋。“大伯,你怎麼親自來了!”陸放一臉怒氣,要蹭上天的火根本就壓不住,“你做事能不能動動腦子!這些是什麼人,個個帶著槍,你以為你是誰啊,就敢一個人跑過來!我不是告訴你,我會處理嗎?”自從回到陸家,從陸致陸放到陸北池,對他的態度都是捧著的,溫聲細語,只怕寵得不夠,哪曾這麼和他說過話。陸南石一時有些懵,也有些不知所措,“對不起!”陸放本還要再罵的話被這三個字給擋了回來,瞧見陸南石忐忑的模樣,面色緩和下來,“沒事吧?”“沒事!”“沒事就好!”幾人一起下山。看了一場超自然現象,謝揚腦子有點懵,可心裡卻清明地很,一雙眼睛在陸放身上打瞄,卻不是因為對“傳奇”的崇拜,更像是審視與思考。陸南石:“大伯,你這麼大的動作,是不是有些假公濟私,會不會被人抓把柄?”陸放彷彿覺得聽了個笑話,“人命關天的事,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命,還有那麼多孩子和女孩呢,誰會說?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