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就收了工。可就在他剛到酒店之後,謝明哲趕了過來,面色焦急,“跟我走!救救我爸爸!他有危險!”一句多話都來不及說,陸南石只能先跟他走,路上再瞭解情況。這是一排山裡廢舊的土磚房,已經不是之前謝明哲告訴他的郊區紅瓦村屋。看來他們是轉移地點了。“那些女人和孩子都灌了藥,睡沉了。他們說要先處理內務。我爸爸暴露了!你跟我來,我知道怎麼進去不能不驚擾他們。”陸南石按照謝明哲制定的路線摸上去,就從雜亂的廚房間垮到了內室,躲在牆後。屋中。昏黃的燈泡晃盪著。唯有一個人坐著。六十來歲,不顯半點老態不說,還精神矍鑠。這應該就是謝明哲所說的錢爺。他左手邊站了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叫錢爺“爸”,應該是錢爺的兒子錢立文。右手邊的人,陸南石卻是認得的。當年被拐期間,他見過!全名不曉得,但人人都叫一句“李哥”。一個十分粗壯的大漢抓著謝揚的頭把他甩到錢爺面前。錢爺將柺杖輕輕舉起,拖著他的下巴,“楊建武?或者,我該叫你謝揚,謝警官!堂堂一個刑警一隊副隊長來我這當個小混混,還真是委屈你了!”謝揚臉上掛了彩,一坨青,一坨紫,眼角嘴角還腫了包,流著鮮血。身上也有幾處血跡。可即便如此,面對錢爺,他還是驕傲地仰著頭,帶著輕蔑的眼神。這樣的表情和態度越發讓錢爺生氣,“小李!”李哥唬了一跳,立馬站了出來,“是屬下無能。屬下識人不清,招了這種人進來,還這麼信任他。現在看來,當初他就了屬下一命也是設計好的。錢爺,還請給我個機會,讓我親手殺了他!”這話讓謝明哲臉色白了大半,“怎麼辦!那個錢爺身上佩戴有某種東西,不是俗物,厲害得很。他周圍至少五米之內,別說傷害,我連靠近都不能!”要不是這樣,即便謝明哲法再在弱,對付普通人救救急應當還是夠用了。陸南石數了數屋裡的人,除開謝揚,一共七個。敵我懸殊。他那點功夫,可不敢貿然上前,一準賠了夫人又折兵。他抬頭逡巡著四周,目光忽然停留在電燈上,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不用靠近。你可以影響電路,滅了這裡的燈。”謝明哲一愣,心下大喜。陸南石以嘴型數著,一,二,三。在第三聲落下之後,電燈熄滅。屋內驀然漆黑一片。人們突兀地從光明進入黑暗,最初總會有稍微的呆愣和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