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石心頭一暖,“不用了。楊公盤雖然難得,可我的底線是兩千五百萬,若高出這個價格,就有些不值了。楊公是風水派的祖師,他的造詣無可厚非。據說這方羅盤是他一直戴在身上的。上面存留他的精氣,歷經千百年時間荏苒,已漸漸可產生自己的靈識。確實算得上是一個寶物。”蘇恆更不解了,“那你為什麼……”“這樣的寶物雖然對鬼神妖魔有一定的作用,但效果不大。我剛才也說了,楊公造詣多在風水。這方楊公盤的真正大用處在尋龍點穴上。可我的本事不以風水見長,所以,於我而言,反倒是埋沒了它。”蘇恆明白了。“三千萬一次,還有沒有朋友比三千萬更高?三千萬兩次,三千萬三次,成交!恭喜六號朋友獲得楊公盤!”秦勉舒了口氣,他可真怕蘇恆會為了私怨和他槓到底。隨後又有兩件拍品上臺,雖比不得楊公盤的來源,卻也還是不錯的法器。只是,陸南石發現,這場拍賣會果然不一般。那些在古玩愛好者眼裡並沒有多少價值的東西,拍價也非常高昂。可見,場中懂這方面的人並不少。怪不得,蘇恆說這場拍賣會是以“法器”為賣點的。更讓他驚訝的事,即便是法器,最終的成交價,大多也都遠遠高於陸南石的心底價,而其他人卻趨之若鶩。細細思量了一下,陸南石想,或許是因為現在玄門中人賺的都比較多?畢竟他並沒有為蘇家做多少事,蘇家卻給了三百萬。每次都舉了牌,每次都放棄了。這操作,秦勉為之一嗤。還以為是對手呢,結果對方就是個陪跑的。秦勉心裡美滋滋地,對待崔鴻也更殷勤了幾分。最後一件藏品拍出,拍賣會已進入了結束階段。各卡座的人員都準備走了,主持人也在說著結束的感謝語。突然,主持人一頓,偏了偏頭,似乎耳麥裡後臺在交待什麼。沒一會兒,她又轉過身來。“不好意思。請各位等一等。各位都知道,今天我們這場拍賣會一共準備了十二件拍品。但是,就在剛才,一位神秘的朋友獻出他的寶貝,作為我們今天的第十三件拍品。”這操作,大家都愣了。陳家的動作很快,沒一會兒,新的拍品搬上臺。那是一把劍。一把看不出什麼材質的劍。似石非石,似銅非銅。尤其劍身表面明明好像沒有什麼,卻又覺得被什麼東西遮擋一樣,使得整把劍黯淡無光。主持人也很誠實,“這是一把古樸的寶劍。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蒙了塵。從劍身的花紋來看,應該出自夏商時期。但縱觀夏商所有典籍記載的寶劍,似乎都有些對不上。所以,這到底是把什麼樣的寶劍。抱歉,我也不知道。寶劍的主人將它拿出來,是想知道,現場是否有寶劍的有緣人。如果各位朋友對這把劍感興趣,那麼現在就可以起拍了。我宣佈,起拍價,沒有!”起拍價,沒有?這還真是拍賣場上前所未見的情況。尤其,還是這種等級的拍賣會。更重要的是,陳家是什麼地位?居然允許一把說不清來路,沒有任何名家鑑賞過的東西上了自家的拍賣臺?而且還是這種“特殊方式”?這舉動可就耐人尋味了。可也有慧眼識珠,認出來的!比如陸南石,他幾乎是在寶劍上臺的第一時間霍一下站了起來,“含光!”是的,含光。與他手上的承影一脈同源的含光。陸南石明顯感覺手腕上的承影發出只有自己聽得到的嗡鳴。他面色凝重,心一點點往下沉。師父說過,含光,承影,宵練。是當年師祖賜給他們三個師兄妹的法器。自佩戴之日起,劍不離身,除非——人死道消。師父也是去世前,才將承影傳給了他。可如今,含光卻孤零零地呆在拍賣臺上,而且被斂去了所有光華。它到底經歷了什麼,又或者他那位從未見過面的大師伯經歷了什麼?師父待他恩重如山。若是大師伯真出了事,至少他要把師門寶劍拿回來!“一千萬!”沒有起拍價,但第一聲叫價就是一千萬。陸南石說的鏗鏘有力,惹來四周無數目光。但一樓卡座雖比不得二樓包房的私密性,卻也不是全然暴露在外的。他們看不到陸南石的面貌,只從聲音認出這是一個少年。緊接著,又有人出價:“一千五百萬!”頭一開,後頭的叫價緊跟而來。“一千八百萬!”“兩千萬!”另一邊,崔鴻面沉如水,看著秦勉說:“出價!你不是喜歡樂萱,不想樂萱和陸南石在一起嗎?只要你能幫我把這柄劍拿到手,我自然有辦法讓樂萱喜歡上你。”秦勉大喜,毫不猶豫舉起了牌子:“兩千五百萬!”陸南石不甘示弱:“五千萬!”從兩千五百萬,直接到五千萬,翻了一倍。這手筆可真夠大的。不說秦勉,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愣。看來,這年紀不大的少年,對這把劍勢在必得。大家心裡一邊好奇,一邊計算著繼續加價拿下這把劍值不值。漸漸地,喊拍的聲音逐漸少了。秦勉大是驚訝,陸南石的學籍資料他是查過的。一個小山村出來的人,就算有點本事,攀上了蘇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