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時候更叫她琢磨不透,她用盡全力將自己和程礪分開一點距離:“沒……沒有。”綿長的吻,她雙腳發軟,想要轉身,卻動彈不得。姜鹿爾渾渾噩噩低頭看去,她的裙襬被程礪伸出的一隻腳踩住了。姜鹿爾心疼一秒:好貴好貴的裙子啊。下一秒,她雙腳突然離地,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幾乎一個轉向,她落在了男人懷中。“我……”她想要說話,他已經完全傾覆而下。柔軟的布帛和墨香的紙箋傾洩而下。她不是沒有想到這一刻,她也無法否認對程礪的心緒,但是猝然而來,仍是叫她亂了方寸。他一手扣住她柔軟的脖頸,炙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垂上,她結結巴巴手足無措,這一刻來得太快,快到她幾乎沒有找到足夠的理智去拒絕,而已被情動的陌生情愫柔軟了身體。程礪雙眸幽森,一手輕易拉開了她的衣襟,雪白的花瓣露出來,她的睫毛投下濃密的陰影,那裡面盛放的不經人事叫他心中生出顫慄的柔情,他握住她拽緊衣襟的手,將她的手慢慢撐開,十指緊扣:“鹿爾。”夜色漸深,升起一室旖旎。姜鹿爾醒來時天色大明,昨晚睡得很晚,但是很早就行了,她睜開眼睛,昨夜的一切瞬間湧~入腦海,耳朵開始紅起來,痠疼的身體告訴她昨晚並不是一個夢。“你醒了?”程礪的聲音低沉又溫柔,近在咫尺,和以往不同多了什麼東西。“我沒有。”姜鹿爾一驚,低低掙扎回答,緊接著將身子往下面一滑,掩耳盜鈴般遮住嫣紅的臉頰。程礪笑起來,他沒說話,手在薄薄的幾乎可以看見輪廓的被子上緩緩滑動。果然,很快薄被子裡面的人重新冒了出來。卻只是露出一雙眼睛和凌~亂多情的短髮。“你!”他伸手在她鼻子上點了一點,然後掀開被子站了起來。姜鹿爾只覺得熱血一湧。你居然是這樣的阿礪哥哥!看他平日既溫和又斯文的模樣,姜鹿爾實在是覺得……——事情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呢。“小懶豬,起來罷。”他的衣服套在了身上,“宴會就要開席了。”姜鹿爾卻決計不肯再穿那樣的裙裝,可是脖頸間細密的紅印,仍然遮不住,她最後有些著惱,索性撿了一套男裝穿上,將雪白的襯衫一直扣到脖子下面。再穿上靴子,配合睡得蓬鬆舒捲的短髮,倒是有幾分英倫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