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鹿爾拉住李雪音的手,拼命向前跑著,過了這條街道,在前面的轉角處,就是一片聚居區,從狹窄的小巷子跑進去,想要藏住兩個人還是很容易的。李雪音的紗麗跑掉了,鞋子也掉了一隻。她叫起來:“我的珠繡鞋——”用一千多顆比米粒大不了不少的珠子用繡線一顆顆繡在鞋子上,珠子是簡瑜從荷蘭人手裡買到的,為了這隻算不上完全成功的鞋,足足花了她四個月——“不要管鞋子啦。”姜鹿爾著急,“他們追上來了。”比被人群拖延了速度的保鏢,汽車的轟鳴聲是更迅速的存在。姜鹿爾滿頭大汗扯住妄圖去撿鞋子的李雪音,四周的人很多。如果這時候那些保鏢在後面叫一句:“捉住她們有賞。”姜鹿爾毫不懷疑他們會一擁而上。李雪音終於撿到了她的鞋子,她拎起來,赤足踩在地上,燙的她腳心一陣一陣疼。“我們被發現了啊——”她沮喪,越過最寬的街道後,李雪音有些吃不消,大口大口喘氣,“我跑不動了……”“都怪那個姓簡的,天天叫我吃那麼多,我胸口顛得好疼。”她捧著心口,踉踉蹌蹌跟著姜鹿爾。“雪音小姐——馬上就到了,你不是想要去找找你的父親和家人嗎?走啊……”李雪音看著狹窄的小巷子,地上髒兮兮的泥土和垃圾,漆黑的巷道和裡面看不清前路的彎曲,皺眉。“裡面好髒……”她遲疑。“雪音小姐!”姜鹿爾好氣又好笑,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喧嚷和爭執中,突然響起砰然一聲巨響,緊接著是 巴古斯在解圍李雪音給簡瑜帶過來的那場混亂時, 曾經在一次非正式場合問過他, 李家千金看起來如何。簡瑜彼時給予的答案是, 做個暖床的女人差強人意。這一點勉強讓人滿意的還是她尚算豐盈的身姿。幾個月前, 巴古斯也曾經問過簡瑜, 他接收李家的邀約,是否意味著簡家和李家有結為同盟的可能。簡瑜不過是一笑而過。所以, 在現在李家已經完全落魄傾覆——她的那個哥哥,不過是條入贅的狗, 竟然匍匐屈身在女人腳下,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現在只是燃眉之急順手收了她, 若是她願意, 她自然可以留在他身旁。甚至, 看在她曾經的身份上,他考慮以比女奴更好的待遇對待她。所以,他對他的行為並沒有什麼顧慮, 車子繼續前行,轉上平整的街道,無數挺拔的熱帶喬木拔地而起, 有車輛從旁邊疾馳而過,也有四下張望的保鏢, 這些都被甩在身後。巴古斯壓在她身上,身體的愉悅和車輛輕微的晃動取~悅了他,她被鉗固在他身下, 被他啃咬著柔軟的肩膀,她輕~盈的峇迪沙籠裙被他用膝蓋撐開,為了避免被她的牙齒咬傷,嘴裡被塞上了布。女僕匍匐在地,捧著扯下來的上衣。她的頭掙扎中撞在車門上,嗡嗡的響,身體和意識的動作緩慢起來,劇烈的痛楚從身體傳來。我完了。她眼淚流出來,順著臉頰淌到耳邊。男人的臉就在咫尺,而怪異難聞的味道不斷湧進她的鼻腔,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脖頸。身體彷彿不是自己的,她多麼想這最好不是自己的,混亂絕望的念頭在她腦海叫著。“看吧,你自己不走——這就是你的下場。”彷彿出懸崖墜落,彷彿深夜夢魘的恐懼,這一場可怕的噩夢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詭異的氣味,強大的握力,恥辱的疼痛將她淹沒。她所有的掙扎,只是讓她失去的更多。直到砰的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