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e”暗戀就要小心翼翼了？張導演道：“明白了嗎？”哪吒沒有說話，他想說自己沒有明白，但如此直白得說出來，會不會有點掉價？導演擺手道：“你就拿出初戀時的情感體驗就行了，帶入情感，拍照片，把兆夕顏看成你的初戀情人。”他道：“就這樣試試吧。”哪吒被趕鴨子上架，只能道：“我儘量。”任何事情，一勉強，就容易出問題，再加上拍照片是把他一瞬間的表情，哪吒糾結的心情呈現在臉上，之後又全部定格在圖片中，事後盯著照片，很容易就能看出他在拍照片的時候究竟在想什麼。張導演看著照片：“……”哪吒一邊撓後腦勺一邊乾笑道：“這個，你看有問題嗎？”張導演面無表情道：“問題大了去了。”他道：“你是在看初戀情人，又不是在看什麼熟悉的陌生人，怎麼表情中一點激情都沒有。”他道，“你看上去實在是太冷漠了。”哪吒：本來就不是看什麼認識的人啊，當然冷漠了。他心說就算在背後的是沉香，他的表情都不會這樣啊，但是兆夕顏，他跟兆夕顏，真的是完完全全，一點都不熟悉好嗎！不熟悉成這樣，怎麼可能看她很有感情啊！導演引導道：“你想想，戀愛時的感覺。”哪吒不得不承認道：“是這樣的，張導演，我是真的沒有戀愛過。”他道，“所以你說戀愛時的感覺，我是真的不知道應該是什麼感覺。”張導演脫口而出：“長得這麼帥沒有戀愛，你的人生太蒼白了吧！”哪吒：“……”不，我的生活多姿多彩得很。他只能道：“但我年紀小啊，我只是個寶寶，沒有戀愛的餘地。”張導演這才想起來他只是一個高中生，確實，種花國有許多學生在上大學以前都不會談戀愛的，或許是因為學業太緊張，或許是因為沒有開竅，反正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張導演勉強接受了他的理由道：“那好吧。”他道：“那你有沒有什麼求而不得的喜歡的東西。”哪吒：“啊……”張導演道：“肯定有的吧，誰會從小到大一路順遂，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啊！”哪吒道：“勉強，算是有的？”比如說他在抽了敖丙的龍筋之後其實還想再弄一條配對的，因為龍筋是真的很好用啊！但很可惜，因為他跟龍族的關係實在是太差了，而且他也為了自己當年的衝動行為付出了代價，所以之後在幹什麼事情前，他總是會掂量一下。掂量一下的結果就是，他不能隨便抽龍筋了。從此之後，龍筋對他來說，就多出了新的含義，那就是求而不得。張導演道：“行，記住你現在的心情，再拍一次照片。”然後……張導演道：“收斂一下你眼中的可惜意味！”哪吒道：“好。”張導演道：“眼神再纏綿一點。”哪吒道：“好。”最後張導演實在是忍不住了，他道：“你的眼瞼下垂兩到三度，嘴角，嘴角就維持你現在的弧度，然後情感，就把夕顏看成你最喜歡的一盤菜。”哪吒豁然開朗，他道：“這麼說的話簡單明瞭多了。”張導演：“……”他有了不好的預感。等到拍感情戲的時候，他不會也這麼累吧！有南方情感流露的海報，就有女方情感流露的海報，兆夕顏不用導演說，就直接舉手道：“張導，我也沒有談過戀愛！”張導演：“……”兆夕顏道：“我平時忙於學習，沒有時間談戀愛，所以在戀愛體驗上，我跟哪吒是一樣的，甚至比他還要差。”張導演：“……”他終於投降了。“好吧好吧好吧，我一會兒跟你說怎麼擺表情，你就跟我說的擺。”兆夕顏一口答應下來：“好！”張導演強行安慰自己，他心道：幸好這兩人的微表情課程學的還不錯，別的雖然不行，但是調動表情還是細緻入微的，不過話說回來，要是他們不會調動表情，還不知道什麼叫做戀愛心，那海報就沒辦法拍下來去了。哎，為了防止像今天一樣重蹈覆轍，等今晚工作結束過後，他還是好好研究研究在拍攝過程中這對年輕男女要做出什麼樣的戀愛表情吧。免得到時候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睛鼻子嘴巴應該擺在什麼位置。在太陽落山之前，兆夕顏與哪吒的拍攝工作，終於是磕磕絆絆結束了，在放他們回去之前，張導演一臉嚴肅地給他們開了清單，都是些描寫校園戀愛的電影還有電視劇。他語重心長道：“你們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看這些作品，好好研究，體悟影片中的情感。”“再不濟再不濟，好好學學人家的表情。”兩人想到自己今天的表現，都有點羞愧，點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哎，等到正式拍攝時，他們絕對不能跟現在一樣，連如何表達“初戀”都不知道。哪吒在心中想到，果然上課和親身實踐還是完全不一樣啊！兆夕顏和哪吒想得差不多，所以在工作結束後，他們倆更加努力地學習，有的時候還湊在一起看電影和電視劇，就為了體驗一下什麼叫做初戀般的感覺。但很可惜，兩人雖然能夠做到完全模擬劇中男女主的形象，卻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