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緊接著伸出手指撥了撥茶麵上的茶葉,又是端的一副好模樣。衛沉魚久久沒回過神來,失敬了,大佬!竟然還有這個法子,她以為找女人戲弄回去就是極限了,萬萬沒想到還有這一招。當天晚上,鄰國王子上門賠罪,與秦城一醉方休,然後秦城就被丟到了床上,□□了。至於多少次,他也數不清,反正清醒的時候,他沒能從床上爬起來。“秦世子,你不愧是京都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床上功夫了得,我們下次再探討,謝謝款待!”鄰國王子衝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的大白牙,晃得秦城眼暈。鄰國王子丟下這幾句話之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甚至連門都沒關,把一個穿上褲子就不認人的狀態表現得十足十。秦城懵了好久才回過神來,他幾乎是扯著嗓子哀嚎。他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被另一個男人當成女人一樣用了?而且用完連句好聽話都沒有,這跟他睡其他女人有什麼區別?他心中有無數髒話想飆,卻已經沒有力氣罵了。從來沒覺得春宵一夜過後,是這樣的痛苦,渾身的骨頭都像是被人碾碎了,他把那鄰國王子活生生撕碎的心都有了。昨晚鄰國王子來賠罪時,那個趾高氣昂的自己簡直就是個傻逼。將近二十年的直男思想,受到了毀滅性的衝擊。當國師知道秦城在家閉門不出三日後,還跟衛沉魚探討道:“一看那個鄰國王子就是力大如牛,秦世子估計受了不少苦。你說我要不要去搜羅幾本男春-宮畫本贈與他,讓他早登極樂?”衛沉魚愣了一下,轉而搖了搖頭:“算了吧,萬一他受了大刺激,一頭磕死了,那下次王子找誰去?不過畫本你倒是可以找,讓我長長見識唄,要臉長得好看身材絕佳的那種。”國師瞪著眼睛看她,氣哼哼地道:“你想得美,我就找那種膘肥體壯挺著大肚腩留著長鬍子的那種,來給你汙汙眼!”彼時,兩人都穿著邪教標準教服,一個白衣翩翩似謫仙,另一位紅衣金蓮如仙子,不過對話卻絲毫與高雅二字不沾邊。最後還在探討,要不要送一些補身體的東西給秦世子,畢竟讓他失身這事兒,他倆在其中絕對起了重要推動作用。秦城根本不知道,這個鄰國王子究竟什麼毛病,就徹底盯上他了。他真是難言之痛,在致命的打擊之後,他甚至想過死,可是他又怕死。每次遇到鄰國王子,都是破口大罵,可是他又打不過,每當他看見美人又蠢蠢欲動的時候,花言巧語想要把人騙上床,卻沒再成功一次,因為他都被抓走伺候別人去了。秦城徹底進入了絕望的地獄時代,無論他多少次給鄰國王子磕頭謝罪,也只有一句話。“你欺負我妹妹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以後要遭受怎樣絕望的人生?現在不過是報復在你自己身上,但是我比你有原則,至少不會把這事兒告訴別人,你在名聲上也不用受損。但是你記住了,這是我威脅你的把柄,一旦你做錯事兒,我就會來找你。”秦城徹底啞火了,哪怕他精力旺盛,色心不改,但是卻再也不敢與任何女子勾勾搭搭了,甚至連紈絝子弟的例行去青樓楚館的活動,他都拒絕參加了。這輩子,他要麼吃齋唸佛當和尚,要麼騙完小姑娘轉頭被鄰國王子騙。因為秦城從紈絝子弟的聲色犬馬生活中脫離,衛沉魚明知這裡面藏著大事兒,卻無從得知細節,簡直抓心撓肺的心癢難耐,八卦之魂冉冉升起,卻不好開口問。她真是失策了,早知道當年不應該跟秦城斷的那麼絕對,要是一直保持著聯絡的話,說不定現在他們倆還可以成為好姐妹,邊嗑瓜子邊講男人是大豬蹄子這種壞話。這次使臣離開的時候,還帶走了一位大魯的聯姻公主,嫁給鄰國可汗。因為鄰國王子的一句話,送親的頭領變成了秦世子。原本秦城正在心裡清醒,總算要把鄰國王子這座瘟神給送走了,萬萬沒想到還要他去鄰國,分明是羊入虎口,陰魂不散。大魯的送親隊伍,與鄰國的使臣隊伍一同離開,走的時候也算十里紅妝,不少百姓站在路兩旁看熱鬧。國師夫妻倆也躲在一輛馬車上,悄悄地送隊伍出京。迎親隊伍打頭的就是秦城,不過他的臉上一直帶著焦躁的表情,完全是如坐針氈的架勢,顯然十分痛苦。鄰國王子就在他旁邊,不時還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民眾以為兩人是什麼至交好友,實際上光看秦城那夾死蒼蠅的眉頭,就知道他有多麼厭惡。顯然他的苦難日子還在後頭。衛沉魚看好戲看得心滿意足,一直激動得搓手手。國師看見她這興奮的架勢,不滿地挑了挑眉頭,道:“你就這麼高興?平常對我都板著一張臉,唯有床上依著你的時候,你才能高興點。”“你又胡說,分明是你平常板著一張臉,我才不笑的,誰稀罕熱臉貼你冷屁股啊。”衛沉魚白了他一眼,緊接著又親密地靠了過去,八卦地問道:“你說他倆能好上嗎?”“誰倆?秦城跟王子?你斷袖話本看多了吧,現實哪有故事那麼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