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她的視線,不用問那個別人估計就是薛景然了。衛沉魚恨恨地拍了他一巴掌,起身穿好衣服就要走。“你去哪兒?”“回啟天宗啊,難不成我一個堂堂正派修士,還要窩在你這個魔修窩裡不成?”衛沉魚起身就想走。結果卻被白洛川一下子抱住了,他還未著寸縷,比尋常人偏高的體溫直接傳過來,讓衛沉魚還有些不習慣。不過又或許是長情草的緣故,她的心裡下意識地想往他的身上貼,整個人都有些錯亂了。“那我也跟著去,你去哪兒我去哪兒。”“你跟著去,那些魔修是不是要捲土重來?”“很有可能。”白洛川點點頭。結果耳朵就被衛沉魚給擰住了:“那當然不行啊。你就待在這兒,等我什麼時候想你了,我再來看你。”“可是我天天想你,我就要跟著你。”兩個人就為了這點事情吵了起來,最後一人讓一步,衛沉魚如果回啟天宗三兩天的話,就不用帶他,但是一旦時間長,就要帶他回去,他保證不惹事。在不回啟天宗的日子裡,他們倆都要待在白洛川這個宮殿裡,哪裡都不去,就好好培養感情。這樣做的後果就是,白洛川變得老實了很多,但是啟天宗其他人也不敢在衛沉魚面前多說什麼,生怕引起鳳陽真人的傷心事。好不容易教養長大的徒弟,結果最後變成了魔界中人,怎麼想都會難受的。這其中只有薛景然知道來龍去脈,每到此時,他都會在心中嘆息。這些師兄弟們實在是杞人憂天,鳳陽真人哪裡是把徒弟弄丟了,分明是徒弟變夫君,每天笑呵呵,各種生活和諧美滿得不得了。當然他是個悶葫蘆,外加這事兒不能外傳,最多在內心吐槽而已。衛沉魚發現自己身邊多了個掛件,甚至到最後,白洛川每分每秒都要掛在她身上。直到後來不知過了多少年,衛沉魚都有些鬧不明白,魂燈要她來這個世界究竟是幹什麼的。她和白洛川都沒什麼恩怨情仇,更沒有敵人要對付,只不過天天粘在一起,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過日子。“師尊,你被我叫了一輩子師尊,有沒有感到賺了?”一日,白洛川在把玩她的手指,輕聲問了她一句。衛沉魚歪著頭想了想,之後就猛地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又不是沒喊過人家師尊的。”她也喊了自己師尊一輩子師尊啊,雖說她活得沒有這輩子那麼久,但是堅決不覺得自己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