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晚了。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哥”的地雷、火箭炮,謝謝“芝?+培根焗飯”的手榴彈,麼麼=3=(這邊顯示是這個名字,不知道打對沒)阮司南:如果我不曾見過陽光。阮司南:我可能還能適應黑暗。阮司南:但是我感受過陽光的溫暖。阮司南:便不想再回去那陰冷潮溼的黑暗中。 雙顏對決(2更)阮司南在看到臺階以後, 用力地轉著,人很快跟著輪椅一起在顛簸的臺階上摔倒。身體從輪椅裡面翻出去以後, 他的額頭還有四肢, 在冷硬的臺階上連續撞了好幾次,一路翻滾到臺階最底下。岑鳳華嚇得臉都白了。醫院門口三三兩兩的人看到這一幕, 見臺階上滾下一個人來, 全都紛紛避讓,被他的陣仗嚇得不敢靠近。岑鳳華終於追出去, 來到他的身邊。七八層的臺階,雖然不至於讓性命受到危害, 但處理不好, 興許能造成骨折。岑鳳華看到阮司南躺在地上, 她想伸手去扶,又怕他傷得很重,不敢輕舉妄動。岑鳳華的手都開始發抖, 拜託著附近人來人往路過的行人,想問有沒有那位好心人, 可以幫個忙和她一起把他抬回去。平時阮家的人,看他看得很嚴,基本限制他的行動自由。因為生怕出現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岑鳳華打心底裡還是擔心, 害怕她的孫子會想不開,會跳樓之類。這麼多年了,他如果想外出轉轉,會有家裡人看著。岑鳳華知道, 阮司南討厭這樣,可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他的精神狀態一天比一天差,很容易自暴自棄。有過路的人停下來,願意幫一個忙。在岑鳳華連聲道謝下,兩人合力想要架住他的腋下。但阮司南只是抬起手臂,一把將岑鳳華和那個好心人揮開。好心人險些沒有站穩。好心辦壞事,他也有些著惱。看到這個男人,也不算太大的樣子,不禁說道:“我說你,醫院裡那麼多生病的人,都在等著治療,還有癌症的患者,哪怕只有一線的希望,都在努力地求生。你就忍心看著你的親人,在旁邊著急嗎?”阮司南先是沒回答。兩隻手臂撐在地面,垂著腦袋,天然微卷的頭髮,遮擋住他的側臉。岑鳳華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只是低著頭,一字不發。但很快,她發現他的手臂,包括指尖都在輕微地顫抖。連出口的聲音,也是抖的。“死了就好了。”“要是死了就好了啊——”與其這樣苟延殘喘地活著,還不如……阮司南低垂著頭,聲音嘶啞,漸漸地說不出話來。……根據小張提供的地址資訊,沈欣媛很快找到顏煥所在的病房裡。從門口一眼看去,護士正在為顏煥檢查身體。他的腦側有紗布貼著,難得的竟是看到他穿了一身病號服。護士先讓他抬起手臂,給他測量體溫。體溫沒有問題之後,又問他今天的感覺怎麼樣。顏煥沒有多餘的感覺,平時在偵破案情的過程中,收網遇到兇犯時,搏鬥的事沒有少幹過。當然受傷的情況也很多。昨天晚上那兩幫喝酒喝到興頭上,不小心發生口角的小混混,已經被他還有張源他們全都押了回去。警車出動時,那些人一個個全都傻眼了,沒想到過來拉架的人居然真的是警察。也就是酒喝高了一些,腦子不清醒,犯下一些糊塗事。其中還有看上去才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估計是跟著混混男友一起吃大排檔,被警方帶走的時候,一個勁哭,害怕警察把這件事打電話告訴他們的父母。顏煥便說:“早知道有今天,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女孩子在外面,大晚上不回家,讓父母盡擔心,你們年紀也不小了,父母可能只有你們一個孩子,今天是我受傷,我沒什麼,如果是你們,真出了什麼事故,你們的父母怎麼想?”那幾個女孩子站成一排,哭哭啼啼的都說不敢了。顏煥腦袋上流著血,卻堅持要帶著他們一起回局裡。後來在劉雯雯的勸說下,才來到了醫院。張源陪著他一起過來,就是怕他發生流血過多,意外暈倒的狀況。顏煥本人覺得他們幾個小題大做了一些,那急診醫生也是,說什麼都要他留院觀察。顏煥今天感覺好多了,腦袋上可能有點疼,但影響不大。和護士做了簡短的交流,想問一下今天能不能就出院。視線不經意地往門口的方向看去,意外地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俏生生地站在那裡。他眉目微動,沒說話,把視線移到了別處去。想到昨天拎著她回家時,對她所做的一切行為,顏煥默然無語地望著床單的方向發呆。他待在靠窗的位置,床罩在陽光的照耀下,細微的塵粒,以肉眼可見的程度在上下懸浮。不知怎麼,她被壓在他身下的景象,再度浮現在腦海裡。沈欣媛一個勁地喊著“疼”,他當時也是有點魔怔了,壓著她,差點把她連同著身上的衣服,一起扯碎了。小護士做完記錄,在他的視線之下離開。沒一會兒,床尾處慢慢走進來一個人。沈欣媛穿著短褲,和昨天的款式不一樣,昨天的是牛仔褲